瞎药野心在青渭已经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王韶不止次考虑过利用瞎药和俞龙珂矛盾去收服他们中个,只是韩冈却说没必要去用什计策,直接压服他们就可以,不拿他们作伐,其他地方蕃人不易心服。
既然如此,捷报中说瞎药先打,俞龙珂后至战报就耐人寻味。凭借对于蕃部事务解,王韶很容易就看出些许不对劲地方,也大略地推断出真实情况——大
这是场王韶日夜期盼胜利,但首开胜利人却是出乎他意料之外。
董裕所领万余人马劫掠七部后,沿渭水回返。于是日黄昏时,在荒石谷西六里处,被青唐部瞎药率军偷袭得手,而后青唐部族长俞龙珂主力齐至,全灭董裕本部,斩首千百余级,溺死于渭水者无数,而罪魁董裕、结吴叱腊亦已授首。
“这是大捷啊!”高遵裕仰天长笑,把几天来郁气股脑地笑出心底。虽然他立刻想起这样实在有失形象,竭力恢复平静,但嘴角仍忍不住翘起来,连声对王韶说道:“韩玉昆做得好,韩玉昆做得好!”
高遵裕这两天在古渭寨亲眼看到董裕炎炎凶焰,早就不再幻想今次能把他怎样,只想着韩冈能撺掇着青唐部至少跟董裕打仗,弄几个斩首回来,让他和王韶挽回下颜面。谁能想到,韩冈和青唐部最后竟然给他这大个惊喜。
“韩冈果然是个人才!”高遵裕现在对韩冈是赞不绝口。
“嗯,玉昆他做得是不错。”王韶点点头,附和得有些言不由衷。
能说动青唐部俞龙珂,让他抄截董裕后路,最后竟然还让他成功。除非这个胜利是个假消息,不然当然得说韩冈做得不错。而这份韩冈让亲卫连夜带回古渭捷报,听起来点问题都没有。有千百级斩首,还拿到两个罪魁首级,这事做不出假来——韩冈都让报信亲卫带回董裕头盔以及他麾下两个有名首酋脑袋。
可是王韶还是发现这份捷报中问题。
对于今次董裕敢于率大军深入青渭,而丝毫不顾忌青唐部颜面,王韶也曾想过其中问题。要是俞龙珂默认他行动,要就是董裕在青唐部有个实力并不比俞龙珂逊色多少支持者——除瞎药不会有别人。
俞龙珂是不会出卖青唐部在青渭利益,这对他点好处都没有,他已经是青渭排名第蕃部主人,让董裕在青渭肆意妄为,只会有损他声望,从情理上说,俞龙珂不可能与董裕达成协议,只有始终觊觎兄长之位瞎药有着铤而走险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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