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李师中跟窦舜卿翻脸,那窦解罪名绝对小不,罪证也肯定是明明白白,使得以秦州知州权力都压不下去。
“都知,你看如何是好?”张守约随口问着。
王中正宣旨之事与他无关,职位已定,赏赐已收,用不着旁听、旁观。他现在最应该做是回他在秦州城中私宅休息,顺便等人上门拜访恭贺。等向宝要走,他再出来做个交接。张守约也准备这做,只是他与王中正路同行而来,在告辞前,还要先问上句比较有礼。
“钤辖请自便。”王中正知情识趣地回句,又抬眼看着衙门前拥挤人群。
他代表天子而来,自是要在州衙大堂上宣诏。就算李师中在大堂中审案,也要给他腾出地方来,何况是在二堂。
自己忠于王事。但入关中后,急着往秦州赶,却会给人种他迫不及待要把人逐出秦州感觉,这样太得罪人,当然要走慢点。
各自有着各自心思,三拨人马便合作路,起向秦州进发。
昨日行人在陇城县歇息,王中正并没有让人先步通知秦州。还是那句话,这做太得罪人。如果宣召使臣手上拿是擢升诏书,当然会早早地遣人通知过去,但如果是降罪、免官诏书,却不会事先通知当事人,有怕罪臣畏罪潜逃用意,也有怕强迫遭贬*员出迎会留下怨恨想法,这也是多少年来不成文惯例。
王中正今次来秦中,手上几份诏书并不是发给个人,有人会喜,有人会悲,所以干脆都不知会。而张守约老于世故,对朝中惯例也是极熟悉,当然不会让王中正为难。
就这平平静静地路进秦州城,行队伍往秦州州衙行去。可是到城中心州衙前面,却见着数百名百姓不顾暑热围在州衙大门口。
王中正命人托着用明黄绸缎盖起圣旨,随即便举步前行。
王中正听到通报,掀开车帘看,便大吃惊,“出何事?!”他急问道。
张守约下车,花白双眉蹙着,也是百思不得其解,他见那群百姓安安分分,不像是来闹事样子。
李信受命去打探消息,转眼就回来,“回禀钤辖、都知,是窦副总管孙子窦解犯事,李大府正在衙中审问。外面都是苦主,来听消息。”
“窦解……”王中正声音下小起来。
李师中和窦舜卿关系,王中正是知道。李、窦二人在秦州是联起手来跟王韶为敌,顷和万顷之争也在朝堂上掀起轩然大波,两人可以算是盟友。可今次窦解都押上公堂,被李师中亲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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