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着站在面前慕容武瞪眼道:“韩玉昆这做是要惹众怒,现在让本官怎帮他?”
慕容武心中也在埋怨韩冈,太过年轻气盛,也不先打个招呼就把诉状递上去,刘节推那里可能要笑得合不拢嘴。
刘节推现在在冯氏三兄弟面前冷笑着:“尔等何
向舅父、表弟问明切,心中盘算得定,当天午后,韩冈便亲笔写诉状,又亲自递交进府衙之中。看着接过诉状衙役为他身上官服吓得慌慌张张地跑进府衙内,韩冈笑笑,转身回去等消息。
李译已经年过花甲,在凤翔府知府位置上也做三年时间。而从考上进士时算起,到现在以从四品谏议大夫本官知凤翔府,他沉浮宦海有三十年。三十年时间,消磨他年轻时雄心壮志,也消磨去他精力。
最近李译身体有些不适,不想理事,将府中事务都推给下面属官,而推不掉则交给养在家里清客们,自己则可落得清闲。虽然他这在想,但事情总会推到身上。
“谏议。”李译名亲信清客叫着李译官名,走进书房中,“现有试衔知莱州录事参军、管勾秦凤缘边安抚司机宜等事、韩冈人,携表弟冯从义,舅父李忠,表兄李信,共诉冯从义之兄冯从礼等三人,恳请根究……”
“韩冈?”
李译念着这个陌生而又耳熟名字,打断清客话。虽然近来他身体有恙,无心管事,但韩冈名字还是听说过,前日招待王中正,这个名字,在宴席上就听好几次。
“他个好好官人递什诉状,有事不能上门说?”李译听着心里就有点火气,也有些疑惑,伸手要过韩冈亲笔写就诉状,前后用眼扫,面色便阴沉下去,“递诉状还把官身写在上面,这算什,要仗着官职让本府去判冯家有罪?!”
清客见着李译动怒,便忙提议道:“谏议,要不要先晾上两天,韩冈有官在身,待不多久。”
李译又看诉状几眼,摇着头:“这个案子没法拖,控告罪名实在太重——竟然是弑母!可能韩冈是故意这写,逼本官明天就开审。”他抬手将诉状丢到边,咂下嘴,神色不渝,“这个灌园小儿,把凤翔当成秦州。”
“这里是凤翔!不是秦州!”陈通判此时在拍着桌子,怒容满面:“韩玉昆是不是在秦州做得久,性子怎如此跋扈。这是明着欺上门啊,大府那里心中能痛快得?私下里说说,这边直接就帮他把事情给办。拿弑母这大罪名能吓唬得谁?反把事情给弄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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