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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下旬,秋风渐起时候,第批四百民夫抵达古渭。
来自于成纪县这群民夫,被安排在城中处空营中住下。不过为查验是否有所逃亡,在入住前都是要进行番清点。
虽然这四百名民夫看着乱哄哄窝蜂,但都
个方案,自然不言而喻。
王韶出言为韩冈计划背书,高遵裕想通后也点头表示同意。渭源堡要扩建,这点连别羌都知道,还以此为借口,四处招揽盟友,试图与朝廷拮抗。故而就算渭源堡突然间多几千民夫和士兵,又大车小车在官道上来回穿梭,别羌星罗结也不会紧张过度。只要夯上两天土,让星罗结部放松警惕。接下来,便是三千奇兵突袭露骨山下星罗结城。
用兵贵奇,这招瞒天过海,无论是从可行性,还是成功率上,韩冈计划确是要比苗授高上筹。苗授对此也没有什不高兴,如果有更稳妥地方法,他也不愿去冒风险,毕竟到时带兵上阵肯定是他。他是西路都巡检,对苗授来说,渭源堡是否扩建都不干他事,只要有仗打就成。
只不过苗授还想确认下自己领军权力,他试探地问道:“秦州那边要不要事先知会声?”
韩冈看看高遵裕,又看看王韶,两人都是面无表情。谁也不想看着郭逵在这件事上掺和手,功劳本就不多,小小块饼,以郭逵身份必然要分大半去,说不定他还会派燕达来主持。秦凤经略司这口咬下来,作为下属机构缘边安抚司就只剩残渣碎屑可以舔食。
王厚将询问眼神投来,韩冈道:“还是等到钱粮、民夫以及出战各军到位后,届时再提也不迟。”
按照韩冈计划,即便是出战,钱粮照样要送去渭源,民夫也同样得送去渭源,再以护卫筑堡名义派出军队。无论是钱粮、民夫还是护卫,都是筑堡规划中已经确定步骤。既然开头做是样工作,就不必向经略司明说这是为开战,而不是为筑堡。等到把前期工作完成后,找个借口通知下郭逵,也不会有什问题。
“到渭源堡后,别羌星罗结肯定会不断派人来渭源刺探。到时说他有心反乱,必须先发制人,也是顺理成章。”
韩冈把话摊开说。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这两句放在哪里都是管用。只要想打,出兵理由很好找。旦蕃人出现在渭源堡附近,不管他们是哪部——即便是实打实商人——都可以说成是别羌*细。
为保护渭源堡安全,缘边安抚司不得不出兵,谁能对此说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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