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胡子颤颤,山本辉没说下去,实在是说不下去,对于这里每个人,
“为他,连自己都愿意放弃是吗?”
老人低着头,拿藏蓝色格子手帕擦擦额间冷汗,矍铄神采不再,面上显出老态龙钟灰败。
他将手帕塞回口袋,平静道:“如果想要卸去肩上责任和使命,那你也不配被冠以山本姓氏。”
苍之介错愕地看向老人:“爷爷……”
移开视线不愿再看少年,山本辉拿拐杖指下门口:“请你出去。”
乱和害怕,担忧起薄晔安危,担忧起两人未来,可随着思绪逐渐变得清晰,想清楚薄晔和自己坚持到现在原因后,他慢慢平静,甚至有些释然。
“山本谅太,你是把当傻瓜样对待吗!”山本辉气得白胡子乱颤,眼眶也被激得泛红,“你三番两次食言,是对不忠,是对家族不忠,最痛恨满口谎言人,你让觉得可耻!”
苍之介抬眸看眼山本老爷,垂在身侧手握紧又放松,最终还是放弃地低下头。
千穗理侧过脸悄悄擦拭眼角,作为母亲,虽然心疼孩子,但她明白在这样场合下自己没有发言权。
被爷爷话刺到,唐止蹙蹙眉,忠诚和孝义,这些是他从小便接受礼教,自己确实违背。
千穗理双手死死捂住嘴,眼泪汩汩流下,沾湿脸庞。
单薄身躯在轻微颤抖,唐止拼命忍住眼泪,他快速看眼爷爷,抬起手臂擦下眼睛,最后伏在地上向他跪拜。
“实在抱歉。”
跪得太久腿有些麻木,少年站起来时身体往旁边倾下,苍之介急忙上前扶住他。
“以后你们谁都不准帮助他,不然……”
“如果不是您总是拿薄晔威胁,也不会次次说出违心话,从没想过跟他分手,就算是强行分开,等有能力脱离家族束缚,以后也定会回去找他。”唐止抬起脸,直视象征着家族最高权威大家长,“爷爷,请您不要再打薄晔主意,用这样方法逼迫,换取只会是表面服从,如果您坚持要毁他……”
少年咬下牙,字字清晰道:“请把起毁。”
看着小儿子清瘦笔直脊背,山本柊深吸气,压抑住体内愤怒。他不理解这种执着从哪里来,只觉得这孩子如同恶灵附体般执迷不悟。
山本辉拄着拐杖,在原地停下,心脏被只无形手往外拉扯,连接在上面血管几乎崩裂。
他悄悄喘两口气,之后扶住身后椅子坐下,旁小林先生想上前查看情况,却被他抬手制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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