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雾很快就听话地张开嘴，吃进那颗糖，苦味被驱散。
牙关咬
口那牛轧糖，满口奶香。
连吃
四颗，周雾才感觉好些，但是百里弃皱眉，掐开他
嘴，检查他蛀牙。
整齐白皙牙齿有处不太和谐，大牙多个黑洞，不算大，但是已经开始蛀进去。
百里弃：“得补。”
入口腥臭，再加上那丝甜味，周雾甚至感觉这像是在品自己过往生活。
他曾经度觉得永远要在灰蒙蒙里度过生，却在某刻得到光明。
清水稀释那种痛苦，混沌药液里出现点甜，让从来只尝到苦味他无比贪恋。
周雾觉得自己不能再这
娇气下去，他捏住鼻子，喝大口，将那浑浊药液吞下去，抑制住想要吐冲动。
汤药终于入喉，喝下碗后，他捂住自己嘴，防止呕出来，眼泪蒙住视线。
周雾放心，百里弃应该不会逼他喝药。
结果转头百里弃就去拿蜂蜜倒入汤药中，然后将柜子里放零食找出来，搭盘蜜饯。
“医生说可以放蜂蜜。”
周雾扁起嘴，满身都是抗拒，
这汤药难喝程度已经超乎他想象。
，像是在思考什，他坐下来，拿些清水，将汤药稀释：“再试试？”
周雾别开脸，犹犹豫豫，看到百里弃这用心给他稀释，还是拿起碗来。
舌尖探出来，轻轻在稀释后汤药上点下。
还好？
周雾小心翼翼地倾斜碗沿，喝口后，脸下变成小笼包。
周雾心虚
突然嘴角感到触碰到什。
周雾鼻尖闻到奶味，睁大眼，指缝间，被塞进颗糖。
百里弃正扒开他食指，将那颗糖塞进他牙关。
周雾舌尖下意识顶开。
“是牛轧糖。”百里弃说。
“都拔火罐，就不用喝吧……”周雾缩缩脖子。
百里弃将周雾下巴掰过来：“听话。”
沉沉声音顺着耳廓进来，周雾个激灵，有点怂，又尝口。
嘶———
蜂蜜混合药味，更奇怪！
“这个味道太难喝！”
其实周雾喝过中药，当时喝药就是苦，他还能忍，但是这次汤药不知道为啥，还夹杂着股子他很受不味道。
“真不喝，”周雾将嘴里那半口死命咽下，浑身打个抖，他真对这个味道完全没办法接受。
百里弃看到他那痛苦模样，自己尝口，也露出皱眉表情，周雾看到，小声嚷嚷：“是吧是吧，真超乎寻常难喝。”
“确，”百里弃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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