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不断议论着,吸气动作越来越明显,模样也显露出几分诡异。
“他们怎?”乌行雪不解,但他直觉有些不妙。
那血来自上世萧复暄,而这些倒吊者皆来自于落花山市。落花山市是在白将死后才有,不论这些人是哪年在山市落脚,都不该对这血味有什反应,更不该觉得“有几分熟悉”。
他起初还有些纳闷,目光扫过玉雕时忽然记起来,当初这玉雕里注过萧复暄上世血。方才玉雕忽然苏醒,那股血味便慢慢透出来。
而灵魄向来敏感,闻见也不稀奇。
奇怪是他们嗅到那血味后反应……
就见那些倒吊者边耸着鼻尖,边露出迷茫表情,似乎在竭力回想什,却没能即刻记起。但咕哝声却如潮水般蔓延开来。
“这味道……”
萧复暄却垂眸看着他,片刻后开口道:“你并不高兴,像是想起些事。”
乌行雪僵下。
又过片刻,他看见萧复暄微微低头,抬手用指弯碰碰他脸,温温沉沉地问道:“为何会开花?”
……
堂堂魔头,忽然没话。
眼,正要倾身将玉雕放下,就听见萧复暄嗓音沉沉响起:“乌行雪。”
“神木是你?”他说。
乌行雪顿。
萧复暄道:“他们说,玉雕不能碰,除神木自己。”
乌行雪转头看向他。
“血味似乎在哪儿闻过。”
“是啊,好熟悉。”
“也是,也觉得有些熟悉。”
“可是……在哪儿闻过呢?”
……
那瞬间,遗憾也好、可惜也罢,万般滋味倏地没踪影。倒是另个念头没头没尾地闪过去——这天宿上仙在仙都怕不是个祸害。
乌行雪正要张口回他,忽然听到阵躁动。
他和萧复暄同时愣,转头朝躁动来处看去,就见那些倒吊者耸着鼻尖,似乎在嗅着什气味。他们所冲方向不是别处,正是那玉雕。
如此来,乌行雪也轻嗅几下。
这庙宇间确实有股味道散开来,像是……血味。
“你也说过,你生在落花台。”
乌行雪依然没吭声,就那看着他。
“……”萧复暄停下,朝那玉雕上倚着树少年瞥眼又转回来:“是那个白将?”
乌行雪生怕萧复暄想起什,盯着对方眼睛看好会儿,又在心里悄然松口气——应当只是猜测,不是记得。
他放心,便开口答道:“他们说话颠三倒四,含含混混,不能全然当真。不过你为何问,应当是这里最糊涂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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