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百年前
寒夜依然冷得惊心，前夜下过雨，官道上覆着零碎冰，城里笼罩着冷雾，那些防风灯笼在雾里化成
团光亮。
灯笼最多地方隐隐有着仙门禁制痕迹，正是封家。
封家是这座城里最大仙门，同桃花洲花家不同，封家带着几分官家气质，门额宽阔，檐角高飞，还有座极高塔楼立在其中，显得整个门派气势恢宏，像座城中城。
这种仙门在挑府宅时贯讲究，灵气风水都要细细考量，并不是随便划块地皮。所以般而言，踏进任何座仙门都会有灵气滋体感觉。
可乌行雪踏进封家时，却觉得浑身都不舒坦。
其实乌行雪自己也不知道，他只是在听说“医梧生可能会做点什
”时，脑中没头没尾地闪过“可惜”两字。
就好像他曾经常看见这种事，常生出这种情绪，成种下意识习惯。
而等他反应过来时，他发现自己手指居然摸下腰边，就好像……在摸那里并不存在把剑。
太奇怪，
摸剑干什？
他看眼自己手指，突然听见萧复暄嗓音在心头响起：“乌行雪。”
漆黑如墨眸光转过来。
宁怀衫不知为何打个寒噤，头皮蓦地发麻。
“你跟医梧生说什？”乌行雪问。
宁怀衫抖：“……也、也没什。”
没等乌行雪再开口，他低下头道：“就是些……些哎，他不是要死，就说他其实可以做点什。”
虽然灵气充沛，却说不出别扭……
偏偏旁人神色如常，就连萧复暄似乎都没有这种感觉。
乌行雪手指蜷，转头看他。
萧复暄：“灵识跟着呢。”
乌行雪愣下才反应过来，在心里直接传音道：“你说医梧生？”
萧复暄：“对。”
乌行雪忽然放下心来，刚好听见封徽铭声音从前面传来：“到。”
他越说声音越小，越说越觉得脖子发凉，感觉自己似乎作个死。
他直觉城主此刻很不高兴，但他悄悄瞄眼，却见他家城主抿着没什血色唇，看上去不像是生气，更像是有些……遗憾。
但这种“遗憾”神色，出现在常人身上还好，出现在魔头身上，有时候比单纯不高兴还要吓人。
宁怀衫忍不住想：为何会露出这种表情？遗憾什呢？
他百思不得其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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