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储”:“……”
他被撞得晃下,又顷刻定于原位,似乎有瞬间紧绷,转头朝这处看过来。
宁怀衫看在眼里,坏笑声心说果然。方储那里有块痒痒肉,拱两下必定会蹦起来。他把对方紧绷当做怕痒反应。
于是他又搓道气随风送出去,又咣地拱下方储腰,传音道:“你变,被城主勒令反省,你居然没来嘲笑,你已经不是那个方储。”
之后他便始终背对卧房坐着,没有立刻四处转看。如此来,他便没有显露出更多特性来,时间很难判断他是谁。
“还挺沉得住气。”乌行雪道。
萧复暄:“在等时机。”
乌行雪又轻声道:“嗯,但凡有点心眼都知道要等。刚关门就迫不及待到处乱跑,那是宁怀衫。”
宁怀衫在偏屋里打个惊天喷嚏。
其实最初宁怀衫说“方储回来”,屋里这两位便起戒心。
这大约是同太多邪魔打交道所练就,譬如小憩时忽然睁开眸子,或是被惊扰时拔剑便攻。
有些人出现得太巧、有些事发生得刚好,都会让他们多留分心眼。
萧复暄给宁怀衫那道接引符,本可以再加道手脚——粘上人身时借机深探二,倘若不是方储,直接拦在结界之外便可。
如此固然干脆,但也就只剩干脆。
“哪个活腻味骂。”他盘坐在榻上,揉揉鼻子,又扭头朝院里看眼,嘀咕道:“天煞方储,还真就动不动在那坐下,以往好歹还知道看看。”
他全然不知道“方储”并非本人,还在琢磨着悄悄传个信,拉方储陪他聊聊天,互骂也行,反正他不能这闷着。
宁怀衫想想,手指搓个决,朝窗户缝隙外弹去。
那是他以前挑衅方储惯用伎俩——道气包裹着句传音,挑上两回,方储就会拉着驴脸过来问他是不是有毛病。
就见他那道气随风过去,咣地拱下方储腰,传音道:“你不是方储。”
在他们看来,与其把不知目人挡在门外,不如把对方独自放进门,不动声色地圈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能引出东西或许会多得多。
所以萧复暄给宁怀衫,真就是张简单接引符,不多探、不攻击,全然不会惊动对方。
但这人既然冒险顶方储模样进到雀不落,定有他想做事。
乌行雪往门外看会儿,见“方储”在廊边坐下后,微微朝屋里这边偏下头,又很快偏回去。
但这举动算不上什破绽,可以说是在听动静,也可以说是下属纯粹忧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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