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他之前就深切体会过何为邪魔重欲,但是……
总之,过片刻,他还是稍稍让些,咕哝道:“院里还有人。”
提到院里人时,萧复暄直起身,眉心蹙下。
乌行雪转头朝门外瞥眼——
那个“方储”自己似乎也意识到自己突然起身会引人注意,所以起身后并没有朝卧房靠近。而是站会儿,给自己松松筋骨。
他这会儿嗓音温温凉凉,带着点沙:“看,暖和起来。”
直到这时,萧复暄心才慢慢落下来些。
他最担心并非是劫期有多久、或是会不会反复,而是担心出于些原因,如此不起效用,只是饮鸩止渴。
但看乌行雪眼下模样,似乎确实是有用,起码咽血就会有变化。
“所以就是劫期反复而已,不是什大问题,就是有点费你脖子。”乌行雪说着又带几分聊笑之意。
眯起眼,余光里,萧复暄颈侧有道不深不浅伤口。在不久前劫期里,他曾埋首于此,咬着这里,边咽下口中血,边竭力抑制住些声音。
他其实始终觉得邪魔渡过劫期方式混乱而荒唐,他也始终不太能接受自己唇间沾染着血,尤其抗拒咽下那些血时本能生起难耐和满足感。
那份感知会提醒他很多东西……
但萧复暄混淆他感知。
他们在焦灼时纠缠最深,在唇间染血时接吻。
这倒是宁怀衫和方储常会做动作,但这个“方储”却做得不太习惯。
般来说,常年身姿板正人确实很少如此松筋骨。他就像是曾经见过其他人这样,
只是他似乎还是不喜欢沾血感觉,话音落下便抿抿唇,那个瞬间又下意识轻蹙下眉。
那动作极快也极微小,可能他自己都没有觉察到,却被萧复暄看在眼里。
他又说:“你先把气劲撤出去,养养自己血气,怕你脖子不禁亲。”
萧复暄看他会儿,偏头过去吻他。
那股挥之不去血味又在吻里变得淡,再然后就只剩下唇瓣触感。乌行雪背抵着门,安静地回应。
让他觉得那所有反应并非因为邪魔,而是因为面前这个人,因为人间常会说起那种爱意。
乌行雪眸光迷离瞬,然后吻上那处伤口。
……
萧复暄感觉脉络里血液朝那处涌去,他半垂眼眸瞬间变得深浓起来。
过片刻,乌行雪抬起头来,唇缝里是殷红血色。他舔下唇,将血咽下去,皮肤下温度便缓缓升上来,泛起薄薄层颜色,像是映着朦胧灯火琅玉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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