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扶着胀痛
头，艰难起身，却有种颇为奇怪感觉，好像身体并不是自己。
等他低头仔细看清自己手和身体，便立刻僵住
——这真不是他身体，他成年已久，个头也不矮。可如今身体却像个少年人，说是宁怀衫被他上身，他都信。
他浑身寒毛都炸起来，正要
骨碌窜起，余光瞥见旁边有两道身影。
方储猝然抬头，发现那是两个小童，扎着朝天啾，衣袍挂着飘带，手里还本正经搭着拂尘，颇有几分仙气。
方储怔下，面上茫然，心里却咯噔下。
要
就是他灵魄在个探寻符去不到地方。
正常而言，其实是前者占多。
因为方储毕竟是现世之人，在条过去乱线上久呆不是妙事，灵魄飞散也不无可能。但若是真灵魄飞散，他残余在世间气息就不是如今这样。
在乌行雪看来，应当是后者——他灵魄在个探寻符不能探地方。
他和萧复暄对视眼，抬头往九霄之上望去。
符，路找着方储痕迹。
他们穿行许多地方，只能找到些残存气息，始终不见方储灵魄，如此南北往来两回。
萧复暄抬手接寻人归来符，那符纸在他手指间自燃成灰烬。
他皱眉道：“依然不对。”
乌行雪沉吟：“个灵魄而已，这难找？”
因为民间神像旁常有这样仙童作伴，他见得多，只是每次多看会儿就会吐，反应极大。
他心说完，不会被弄进哪家仙门吧？
连孩童都打扮成这样，绝不会是什小门小派，多半是那种名声颇盛仙门，诸如花家或是封家。
他怎说也是个小魔头，要是真被弄进仙门，那就
这条乱线里，仙都还好好地存在着。若说有什探寻符探不到地方，那就有且仅有仙都……
***
方储睁眼时候，发现自己身在个奇怪地方。
那是间卧房，入目皆是玉色，卧榻临窗，窗棂宽大，飘着挡帘如云如烟。还有不知何处落花顺风而来，在白玉窗台边闲作堆。
房里布局倒是让他想起雀不落，但这里俨然不是。因为能听到依稀鸟雀声，这是雀不落从未有过。
不应该啊。
何止是不应该，简直是离奇，尤其找人还是他和萧复暄。
萧复暄道：“如此还没有结果，便只有两种可能。”
乌行雪如今想起大半事，不再像之前样需要事事询问。不用萧复暄说，他也知道是哪两种可能——
要，方储灵魄已经散，所以才遍寻无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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