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信忽然记起数百年前,他从梦都经过时,封家挂满门额白灯笼,还有丧子丧女之人夜颓然脸。
他竟然觉得,自己同这位封家家主有几分缘分。
就在那刻,明无仙首心想:这便是等候多年
那道罚令罚不是受灵台调遣众仙,而是人间仙门,那仙门对于花信来说并不陌生,甚至还有些浅淡渊源。
那个仙门就是封家。
就是那道不痛不痒罚令,让花信窥见些所谓“秘密”。他发现,数百年前传说中“只有婴孩和将死之人才能得见”神木确有踪迹,就被灵王封禁在落花台,而封家就是奉天诏秘守禁地人。
那道罚令是因为封家看守不严,差点让封禁之地被人钻空。
虽说是虚惊场,但这件事若是成,便是极大祸患。然而如此大祸患,罚令却不痛不痒。
说不定连看不见、摸不着天道都有。
而有礼阁在,仙都有多少秘密能被长久守住?若想知道什,抓着桑奉、梦姑聊问几句,说不定就能窥见几分天机。
那次闲话之后没过多久,礼阁桑奉就因为插手些人间事,违背仙规受罚,从礼阁调出,成执掌不动山山神。
再之后又是十数年,桑奉作为不动山神,去人间处理杂事时惹些麻烦,梦姑出手相帮时也违些仙规,同样从礼阁调出去,改为执掌京观。
对于众仙而言,不论是罚还是调令,都得经过灵台仙首。
那天,花信因为罚令罕见地下趟人间,不过没有现真身。
他隐匿身形去趟梦都城,从封家门前经过。
那天于花信而言,颇有些白云苍狗之感。当年那位儿女夭折后辈已经成封家家主,在高位稳坐好多年,甚至渐渐有暮年之相。
而人到暮年、功成名就时,便会祈求更多曾经得不到东西。那位家主也不能免俗。
花信听闻,这些年,那位家主总是将当年夭折儿女挂在嘴边,据说尝试不不知多少办法,想让那对儿女活过来再看他眼,想得简直有些魔障。
花信看过每道调令和每次处罚,其实挑不出任何问题,确实是他们违犯仙规在先,无甚可说。
但他自己心怀诡事,便看什都会深想三分。在他眼里,那两位调出礼阁就像天道有意为之。
但天道无形无相,并不会真去操控谁,所以花信慢慢摁下这种猜疑。
此后依然偶有仙人违犯仙规,受罚受罚,听调听调。他仔细看过那些调令,依旧没有再去多想。
直到有天,则颇有些例外罚令从他手里经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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