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曾经灵台仙首,明无花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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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那个婆婆没有看错,他们也没有猜错。那个山间晃而过身影确实是明无。
只是仙都消亡之后,世间已经再无仙首,只有修者花信。
他在漫长年岁里直穿行各处,找寻个转世之人踪迹。
“这带常有那种算命瞎子,算命说,这桥要改名。按照那个梦,留仙比迎仙更合适,后来就改。”
乌行雪起初颇有兴味,听到“哼着歌跳进河里仙女”时,兴味便褪淡下去。
那是种奇妙滋味……
那些令人难过往事已经不再,都有更改。于百姓而言是话本、是梦境。但在乌行雪和萧复暄听来,却更像偶尔听闻故人音书。
他这边有些怔然,婆婆却以为他是年纪轻轻不信传说、也不信仙迹,拽着他说:“这些事啊,该信时候还是要信。别说那修桥匠,也碰见过,还不是做梦,是见过。”
”
乌行雪冲萧复暄挑眉,小声道:“看这双灵眼。”
他转头冲婆婆点头行个轻礼,笑吟吟叫声:“婆婆。”
“……”
萧复暄默默转开脸。
当年云骇身死,他没来得及在对方灵魄上留下印迹,后来再寻便是人海茫茫。
他花两百余年时间,才在座山城找到那个已经转世两轮人。那个婆婆见到他那天,就是他赶往山城之时。
那是个深秋傍晚。
花信跟着灵符,步履匆匆走到山城脚下,在飘绕烟火气中绕过两株桂树,看见座颇为率性屋宅,不高柴扉箍着片院子。
“见过?”
“对呀!”婆婆也不知同多少人说过,提这事就来精神,说:“有回清明去山里烧纸,下山时候有点晚,看见特别远那个山道上有个影子晃就过去。没看清,但是那个人后面还跟着只特别灵气鹿。”
“鹿?”
乌行雪同萧复暄对视眼,倒是都想到个人。
曾经茫茫仙都,身边总跟着头仙鹿只有位。他们始终称不上句“仙友”,却在那些已经无人知晓往事里瓜葛万千。
以这位活过年岁,这声婆婆听得人牙疼。
但乌行雪浑不在意,叫得十分顺口:“这桥为何要改名?”
婆婆砸咂嘴说:“修桥匠改,说是做梦。”
乌行雪:“是吗?”
“是呀,改时候多少人看呢。”婆婆道,“说是梦见个什仙女,不忍心看百姓受苦,唱着小曲跳进这条河里。那修桥匠说他醒之后左想右想不定心,难受啊,就四处跟人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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