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这回他耐心却难得地好，就这
抱着胳膊站在将士身后，齐辰身边，也
语不发地看着窗外。
脸上没什特别
表情，就好像他只是随便看看，但齐辰总觉得，他心里在想着什事情。
或许这将士和那群幽灵军勾起
他心里某段记忆，又或许他只是单纯对这群铁血汉子没什恶感，所以难得提高容忍度。
又过好会儿，老袁撑着地板两手彻底发麻，再也撑不住，他偷偷瞄眼龙牙，发现那位大爷注意力不在自己身上，便动动筋骨，彻底坐起来。然后收回撑着地板手下下地揉着手腕，动作还不敢太大，生怕惊到那位祖宗，导致
那将士似乎还不信那群幽灵军消失，站在窗边又固执地等许久。
他那身铠甲上覆着氧化层，满是岁月痕迹，早已不再光亮，此时更是蒙层厚厚水汽，然后又凝聚化成水滴，顺着铠甲面流淌下来。
有些从他护头兜鍪上滚落，沾在他眉毛眼睫上，湿漉漉片。
仿佛眨眼，那些水就会凝成珠，顺着眼角淌下来似。
不过他直都没有眨眼。
眼观鼻鼻观口，大气也不敢出下。
“老袁说那种跟这种样吗？”齐辰问道。
“不样，那是恰好天时地利，把过往发生过重播遍。这是魂气未散，不断重聚消失。”龙牙耐着性子解释句。
老袁：“……”战俘果然是没有人权要被区别对待。
齐辰看着那将士僵直背影开口道：“那这要循环到什时候？”
他就那直直地看着江水那头，动也不动，好像下秒，那群曾经出生入死兄弟还会出现在他眼前样。
尽管他已经在那里站几个小时，看遍又遍，却还是副没有看够样子。
大概永远也不可能看够。
因为他永远都不可能真正看到他们回来……
等这久，齐辰原本觉得以龙牙性格，早就该炸。
“过夜里两点吧，两点之后阴气慢慢淡，就该消停。”龙牙答道。
龙牙这话说得点也不错。
半夜两点过，最后波幽灵大军冲到屋前，化作水汽消散之后，便再没有新从江那头过来。
房间窗子直开着，屋内空调开和没开差不多，暖气都从窗口跑出去。
龙牙当然是不会怕冷，齐辰早就被他烘干，此时倒也还好，唯独躺在地上老袁，身上水还没干透，周边地板上还插着十几把短刀，肚子上还摇摇欲坠地摆着把，姿势维持得十分艰难，可谓又冷又麻，非常酸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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