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辰最后所见，就是屋中最靠近门口
幅画不知怎
从墙上脱落下来，被阵风扫到
门外。而后他便被龙牙按着后脑勺压在胸口上，龙牙手直接掩住他耳朵道：“出去时候有点难受，忍着点。”
齐辰“嗯”下，顿会儿又闷着声道：“龙组长，等出去，能不能告诉
前世事情。”
龙牙沉默片刻，低沉嗓音顺着胸腔传到齐辰耳朵里，在幻境破灭瞬间尖锐爆鸣声中，清晰地道：“好。”
边画便咳嗽，边咳嗽边从浑浊眼里溢出点水迹，终于匆匆在完成画边落落款，又简单装裱下。而后拎着画朝间屋子里走去。
齐辰正看得有些怔愣，就感觉自己手被龙牙牵起来，那人沉沉地低声道句：“走，去看看。”
他们两人跟着书生走到他那间光线并不敞亮屋子里，进门就被屋内景象惊到，只见那屋内从右至左，挂满墙画，幅挨着幅，都是书生手笔。
年迈书生背着手，从右边沿着墙缓缓朝前走着，就像跟墙上画中女人并肩走过这生，白头到老样。
他从右走到最左边，在最末端空位上，将手里那幅挂上去，而后便退到旁，坐在椅子上静静地看着这屋子画，似乎总也看不够。
齐辰忍不住走到最后那幅前，看眼刚才没看清落款，上面写着：元祐三年，槐开百岁，吾妻六十又二。
幸得白头终老，世无憾。
等齐辰再回头看向那书生时候，他已经闭上眼，在椅子里动不动，再没声息。
院中时间依旧没停，片刻之后，齐辰他们所在这间屋子火光顿起，木质结构房屋加上满屋子纸质画作，烧起来简直快得令人咋舌。火舌直窜，简直要舔上齐辰脸，尽管知道那火烧不到自己身上，齐辰还是下意识地朝旁边退让步，个不小心让进龙牙怀里。
“别傻站着，幻境散，走。”龙牙拽着他手，下把他拉出火海，四周景象在火中抖动扭曲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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