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哭笑不得地问道:“若是说会,你就要把那肥虫捣进去毒?”
“对。”谢白本正经地点点头,看都没看他继续捣着枣泥。过好会儿,才兀自抿着嘴角露出浅浅笑,然后不出意外,被殷无书装模作样地拍把脑袋以示惩戒。
他本就没觉得自己这样两极分化爱憎观有什不对,自这天以后,便更没有要改打算,变本加厉地将殷无书放在例外那个位置上,因为殷无书并不讨厌。
因此,尽管谢白直不喜欢跟人有皮肤接触,但对殷无书触碰直都是可以接受。
他本以为他早已习惯殷无书任何触碰,结果灯会这天却发现,他还是会不自在。
对于殷无书这样举动,谢白其实是有些不习惯。
在他十二三岁时候,殷无书曾经评价过句他性格,说他“爱憎都有些极端”——旦接受个人亲近,整个世间就会划分成两等,这个人和除他以外人,对这个人极度依赖和在乎,对其他人则漠视到极致,中间几乎没有什过渡阶层。
如果非要找个中间阶层,也就是娄衔月、洛竹声这几个没有被漠视得那彻底人,还得加上“勉强”二字。
殷无书对谢白而言就是那个唯亲近人,所以谢白在意他每句评价和看法。那时候他问殷无书:“这样不好?”
殷无书只是拍下他头,道:“没有不好。人各有异,你想如何爱恨如何待人,自己决定就好,旁人妨碍不。”
明明小时候他为取暖还经常往殷无书怀里爬,也没少牵殷无书手,拍头碰脸之类都自然得很,跟自己碰自己样没有任何负担。这天在街上被殷无书扣住手时候,他却觉得有些怪异。
从头到脚,尤其是被扣着手,哪里都不太对。
以至于他被殷无书牵着在街市里走走停停好段路,神思都还半飘在外没有回来。
直到殷无书摇摇相扣手,指着右手边个卖灯棚摊,张口说句什时,谢白才反应过来究
谢白“嗯”声,低头继续认真地捣着枣泥,没说什。捣会儿后,他空着左手状似无意地在旁桃枝上摸下,歪头问殷无书:“你厌恶这样性子人?”
殷无书正细细挑拣着收来桃花瓣,头也不抬答道:“当然不会。”
谢白放心,边继续将枣泥捣得更细腻些,边甩下左手道:“那就不加肉菜。”
殷无书闻言抬眸扫眼,就见只肥嘟嘟青虫被谢白轻轻抛回树上。
殷无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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