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无书扫眼前面谢白:“要。”
立冬:“……”好懂。
他紧赶两步,走到谢白旁边拱手道:“大人,八百年没来过妖市,十分想逛街,想得肝都疼,不逛逛不能平息体内洪荒之气,憋久要炸,所以抱歉啊大人,先失陪会儿。”
谢白:“……”
殷无书:“……你怎那多戏?”
殷无书脸讶然地再次抬头,窗口片漆黑,已经没有谢白身影。
片刻之后,谢白和立冬前后从店里出来。
“走吧,看干什?”谢白冷冷淡淡地说句,大步流星地直接上街。
小时候来妖市这边,他总是被殷无书牵着左看看,右看看,什有意思摊位都要停下来,哪怕他吃不正常食物,也不会真去玩那些小玩意儿,单纯看看也觉得有趣。
而最近几年他来妖市这边,因为独身人也没什好逛,所以他般都是需要什就直奔某个摊点,买完就回房间。
哪怕就是小猫小狗,养百来年扔也会有点儿舍不得吧……
为什说不要就不要……
但是后半句话姿态太低微,谢白怎也说不出口。
就算是说出口前半句,声音也低极,堪堪从喉咙底滚过去,除他自己,估计没人能听得清,何况站在楼下闹市之中殷无书。
殷无书看到他嘴唇动动,却没听清内容,只楞下,道:“什?”
见殷无书满脸风雨欲来想抽他模样,立冬忙不迭转头就跑,
来二去养成习惯。
因为有正事在身缘故,其他两人也没拦着他。倒是殷无书对立冬说句:“你要逛话就去吧,跟着他去看看。”
立冬愣下:“啊?没要逛啊,妖市也没少来,少逛年不要紧。”
殷无书瞥他眼:“要逛。”
立冬眨眨眼:“不用啊。”
谢白肩背挺直,漂亮双眼因为俯视缘故半阖着,陷在睫毛落下弧形阴影里。从楼下往上看,跟平日里贯模样并无差别,冷淡而平静。
只有谢白自己知道,他身体板得有多僵硬。
他盯着殷无书脸,沉默会儿,而后眉头微蹙地深吸口气,用正常声音道:“没什,现在下去。”
殷无书在楼下“嗯”声,直保持着仰头姿势,看着谢白转过身去。那瞬间,他突然眸光动,抬手掌心朝上,向前伸下,又很快缩回来。
他拇指和食指轻轻搓两下,摸着手指尖那点潮湿痕迹——那是他刚才眼疾手快接住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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