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白盯着那只小黑猫,没答话,没点头也没摇头。
殷无书见他不表态,又跟着道:“养又扔要遭天谴,刚说完就忘?你别连这点也跟脉相承过去。”
谢白:“……”
从这句话说出口开始,殷无书仿佛已经破罐子破摔没有羞耻心。他拎着小黑猫后脖颈,不由分说塞进谢白怀里,而后冲谢白道:“这还剩半碗鱼汤,陪坐会儿,喝完再走?”
谢白抱着小黑猫,脸上满是“你还能再不要脸点”无语感,他盯着殷无书僵持好会儿,又转头看着对面小摊和路上行人,过半天,才从鼻腔里“嗯”声算是应答。
吸口气,而后抬手帮谢白捂下碗,把略有些凉下来鱼汤重新捂得滚热,道:“再多喝几口。”
见谢白又重新喝口鱼汤,并没有起身就走,殷无书表情又恢复正常,他抬手揉揉桌上那只小黑猫后脖颈,道:“这猫确实是,刚抱回来时候,立冬见过。不过并没有在手上呆多久。它刚睁眼没多久,还没开始熟悉人,就让它去找你,它对你认主。”
说这话时候,他目光还在小黑猫身上,没有移开也没有看谢白,他顿会儿,又沉声道:“这东西性子跟你小时候有点像,这世间大概只认你个,不会多看第二个人眼。”
他又揉小黑猫两下,证明给谢白看:“你看,连都是不认。”
直到说完这句,他才抬起目光,噙着点笑意冲谢白道:“所以放心,不管谁都骗不走,到死都跟着你。它这种才勉强适合给你当半个家人……比这种没有心肺感情人靠谱多。”
殷无书好笑地看他眼,焐热那半碗鱼汤,勺勺地喝着,如既往地慢条斯理。好像之前让谢白觉得有些怪异
其实谢白在怨恨时候,在心里说过无数次殷无书没有心也没有感情,但是当这样形容从殷无书自己嘴里说出来时候,谢白心里又有些不是滋味。
他沉默下,没有接话,声不吭低头喝完最后几口鱼汤。因为殷无书帮他热过原因,点儿都没有变凉,路顺着喉咙滚下去,烫得微微有些疼。
“怎都不吹下就喝,刚给你烫过。”殷无书皱皱眉。
谢白搁下勺子,坐直身体抬眼看他:“你怎做到让它这死心眼?能解就解吧,不是什好性格。”
殷无书拍拍小黑猫脑袋,有些随意地答道:“解不掉,就这样吧。既然它认主认你,你又捡回去养这多天,就留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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