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正是因为这样,他麻木筋骨才重新恢复些知觉,才能感觉到那种酸胀。
“小白你醒?!”
睡太久谢白正有些茫然,娄衔月那脆生生声音就陡然响起来。
谢白“嗯”声,转头朝声音来处看过去。就见娄衔月正站在房门外,扒着墙探着头,副想看看谢白究竟怎样但是又不太好意思进门模样。
“什?醒吗?!看看!”又个声音横插进来,话音刚落,就有颗脑袋十分矜持地出现在娄衔月上方,也扒着墙,想看又不好意思进门,只是这举动由他做出来,显得比娄衔月傻很多。
谢白先是听到几声啾啾鸟鸣,像是隔着什东西,渺远而模糊。随着他意识越来越清晰,鸟鸣才渐渐亮起来,似乎就在窗外……
鸟鸣?窗外?
他眯着眼适应着久违光线,心里有瞬间纳闷——自己住那间屋子因为有万灵树镇在里面缘故,散着常人看不见妖灵气,又因为他自己缘故,那妖灵气中还夹杂着点儿阴尸气,平时别说鸟,就连蚊子都恨不得离他那窗户八丈远,顺带还造福楼上楼下两户人家。
所以怎也不会有这近鸟叫声,就好像站在窗台外只隔着层玻璃样……
谢白双眸陡然睁开,下意识地想翻身坐起来,结果刚动就感觉到周身筋骨关节正滋滋地泛着说不出酸胀感。
正是那头……个鲛人。
谢白突然明白自己身在哪里——古阳街,太玄道。
“你们干嘛不进来?”他边说着边就要掀被子下床。
娄衔月愤愤地告状:“殷无书不准,你知道,他个死洁癖,房间不准人踏进去步,就连扒门都不能随便扒,还得特别注意,说是掉粒灰在里面就把们
这种酸胀感谢白以前也有过,只是这次格外厉害。那是周身筋骨强撑硬绷太久,陡然松懈下来后疲劳寒冷反扑以及后遗症。
谢白皱着眉,强行忽略掉这种说不上来是舒服还是不舒服感觉,撑床坐起来。
他低头看眼身上被子和身下软硬刚好床,又扫眼房间里黑白色调布置,时间有些反应不过来自己在哪里。
窗帘半拉着半遮着,以至于外头阳光照进来,在床上投映出两块明亮斜块,边沿刚好止于谢白胸前,不会晃着眼。
阳光温度透过被子,将谢白周身都包笼在其中,这比任何人为制造出来热度都要温和有效。谢白坐在床上怔愣地看会儿光亮,这才发现自己身上那种透骨寒意缓和些,没有那让他难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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