绸布店对面是家酒肆,酒肆上悬着块匾额,上面写着两个字“衔月”,醇厚酒香阵阵地顺着风从院子里飘来,酒肆老板娄衔月整天跟自家八哥比谁嗓门尖,还养帮桃红柳绿小丫头酿酒,嬉闹起来声音跟酒香传得样远。
从这里路往东,有各色店铺,常年都热热闹闹,往来人络绎不绝,白日里人语不断,是这带最繁华条街。
而路往西,则有几间大宅民居,间间院子相互挨着,夜里烟火袅袅,灯影幢幢,当年太玄道就夹在当中。
这是古阳街。
现在古阳街早就变得面目全非,除娄衔月和
茫然地被他半推半带着抬脚迈进门,偏偏脸上还下意识地故作淡定。
殷无书脚刚踩进门里,就张口作个死,他放在谢白肩上手指碰碰谢白耳垂,逗他道:“谢姓少年,你板着脸时候,耳朵根为什会红?”
被他这碰,谢白身体僵,这才猛地反应过来殷无书就要进门,他手捂着耳朵,回头横殷无书眼,而后二话不说就要背手关门,企图把殷无书拍在门板外面。
“诶——”殷无书眼疾手快地抵住门板,而后个侧身,从半开门中挤进来,“连猫都不要?”
门发出“吱呀”声响,彻底关个严实,又浮过层金光,禁制重新合紧,再不是别人能进。
“你这住处究竟藏什东西,这怕看见?”殷无书手抱着猫,手拍拍谢白肩膀,“既然进来,就不是你赶得走,脸别绷着,放心,看见什都不笑你。”
他们进门之后所站地方是条五六米长巷子,像是屋子玄关样,挡两边东西,让人时间看不出这地方有什特别之处。殷无书边推着谢白朝前走,边懒懒地打量着这条巷子。
早在之前,他问谢白为什从这里搬走时候,谢白回答过他,说是因为这里太过吵闹。他那时候还调笑说“阴客居所是按照阴客心里最偏好样子成型,怎会逆着你喜好来”,但是这会儿,在这条并不长旧巷里走时候,他突然有隐隐预感。
“小白,你……”殷无书开口时候,两人也正好走到旧巷尽头,更多景物完整地映进他眼里——
巷子口墙边上支着只纸皮灯笼,原本红色褪不少,显得有些灰扑扑,上面用黑墨写着个字“布”,这是家绸布店,老板是个弥勒样中年人,老板娘有张快嘴,能把死人说活,两人常年吵吵闹闹,感情却不错,也很会揽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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