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被送回来后，
妈发现
闵灯
不对劲，他几乎
整天整天发着呆，焦虑，原地打转，把手指甲啃得血淋淋。”
“第三次，那户人家有个自己孩子，家里有钱。他们说不在乎闵灯会不会说话，就算是辈子说不话他们也没关系，就是觉得这个小孩符合眼缘。妈不同意，闵灯那时候状况不好。但……那个时候，那个小地方，有钱嘛。”
章丘说着笑声，眼睛发红。
“那家人后来发生点变故，男人变得酗酒还有,bao力倾向，女人出轨跟别人跑。有天晚上男人又喝醉，他放把火，他和他儿子都跑出去。”
章丘夹着烟手指颤抖着，“闵灯还在里面，邻居报警，四五个消防员轮番进去救人，都没能把人带出来。他被用铁链死死地焊在原地。”
“你是叫章丘？”霍疏问，“章芬芳跟你什
关系？”
“你什意思？”章丘站直身体，“你还认识妈？”
霍疏知道自己找对人，于是道：“前些日子去趟惠安孤儿院，想知道闵灯以前发生事情。”
“弄清楚又能怎办呢？”章丘嗤笑出声，“这世上只有自己能拉自己把，你能干什？”
“你不能，不代表不能。”霍疏，“认识最好最专业医生，也有足够耐心。”
霍疏听得眼底发红，握紧在颤抖手，他无法想象现在会笑，很酷闵灯在经历这些事时候。
“妈接到通知看到人，心脏病差点犯。闵灯那时候虽然没被那家人整成精神病，但离精神病也不远，经过检查出现很严重社交障碍，焦虑性障碍，轻微排他障碍和创伤后应激障碍
“说好听。”章丘不屑笑几声。笑完低头吸几口烟，沉默半响，“闵灯事情也只是听妈简单提过几句。”
他说完又犹豫会儿，才重新开口，“他被领养过三次。”
霍疏蹙眉诧异。
“闵灯小时候可能有轻微自闭，没有人听他开口说过话。但架不住小时候长漂亮，又听话。安安静静跟别小孩都不样。很多人都喜欢领养这样小孩。”章丘轻声说，“但很多人知道他说不话后都打消领养念头，但第次那对夫妇信誓旦旦保证自己有足够耐心，也有足够包容力。”
“不到个月，闵灯被送回来。什誓言，什保证是最假东西。第二次，是闵灯自愿跟着那个女人走，妈不放心，还悄悄跟过去看好几次。最后还是被送回来，因为女人老公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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