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秒后。
“好,批假。”霍疏
“你急什?张开给看看。”霍疏不赞同拿走他牙刷,蹙眉伸手捏住他下巴。
闵灯往后退,挣脱不开。没办法,只能听话张开嘴。
口腔边上软肉破,血还没止住,牙齿都浸在血液里。
霍疏在面对闵灯难得沉着脸,拉着人回到客厅,又冲杯淡盐水过来。
“下次刷牙别那急。”霍疏皱眉说。
霍疏笑着叹口气,也不再多说,“早点睡吧。”
这觉睡得沉。
两人皆下午快点才起床,闵灯醒来睁开眼睛。看着时间,人都懵。
他昨天明明设置九点钟闹钟。
霍疏正不紧不慢地折着被子,就见闵灯忽下冲进浴室。
两人裹在被子里,手上端着热茶。窗外雨声下大,却更显寂静。
“闵灯。”霍疏开口。
“嗯?”闵灯偏头看他。
霍疏突然问,“……你是不是害怕医生?”
闵灯转过头,沉默半响,“很多人都怕医生。”
两人吃完饺子,面对面坐着。气氛凝重相顾无言。
“你……”闵灯刚开口。
“衣服没干,外面又下雨,楼道太黑,脚还疼,害怕……”霍疏说完,觉得说服力不够还矫情抱抱胳膊
“……”闵灯无奈。
“就睡沙发吧。”霍疏拍拍身下沙发。
“迟到,还没请假。”闵灯垂头丧气坐着。
“老板就站在这儿,你跟谁请假?”霍疏好气又好笑。
“那请个假?”闵灯试探着问。
“考虑下。”霍疏郑重严肃,“员工总是想着以各种理由请假,老板也很难做。”
闵灯怔住。
闵灯又急又担心,刷牙速度难免快些。
就那下,不小心给戳破脸颊内软肉,血腥味蔓延。
他拧着眉,吐出来大口血。
霍疏进来吓跳,脸色霎时间就变。“怎?”
“……刷牙刷太急。”闵灯回答完又想去刷。
霍疏小心伸出手在闵灯头上摸摸,闵灯头发长小截,摸起来扎手。
他低声问,“你害怕打雷吗?”
闵灯摇摇头,“怎?”
“怕。”霍疏说。
“……”闵灯偏头看看窗外适时闪过道闪电,想想犹豫道,“你在怕俩也不可能在同张床上。”
“……很冷。”闵灯说。
霍疏委屈看着他。
闵灯没办法,想想搬来床大被子。
被子是新,是章院长让他更冷时候换。
霍疏泡两杯热茶,扯着闵灯坐在沙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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