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远大脸色阴沉重新拦在闵灯面前。
眼神在女人身上扫半响,低声道:“闵灯,给客人道歉。”
“对不起。”闵灯干脆利落冲着董远大肥胖后背道歉。
女人脸上流过丝得意,“以为道歉就行——”
“咱们码归码,他道歉,你也得给他道歉。”董远大沉下脸看着很严肃。
坐在他对面女人看着四五十岁,大卷发脸上□□抹得格外厚。
这会儿正拿着小镜子涂口红。
见他们过来,女人放下镜子,斜眼看着。
“女士你好,是餐厅主厨。”董远大笑着微微弯腰,“实在抱歉,向您——”
“你是主厨?”女人声音尖细打断他,“这汤谁做?”
闵灯没有再往下想,他不想回答自己这个问题。
就像他不想承认自己需要吃药来维持稳定样。
他给自己把药停,所以他每天晚上都在做噩梦。他会无意识害怕,恐惧,焦虑,甚至在某些情况下,他接触霍疏,手都会在发抖。
他以为霍疏不知道,他以为他瞒得很好。
但其实霍疏早就知道,还找到他药。
董远大蹙眉看闵灯眼,又抬头看着小姑娘,“别哭,重新做份,等会儿来端上去。”
小姑娘还想要抱怨什,抹把眼睛,柔柔弱弱低声骂,“他妈个臭嗨,老娘明天去帮她上坟。”
董远大:“……”
董远大用最短时间把汤做好。
闵灯站在旁腿发软,大冷天吓出头汗。
“跟他道
“汤是徒弟做。”董远大让出身后闵灯,“他今天——”
女人扬手就把手上红酒泼过去。
闵灯反应还算快,往旁边躲。红酒只泼湿他条胳膊。
女人见没有泼到人,直接甩手把杯子砸在闵灯身上。
冬天穿多砸在腿上倒是不疼,就是把闵灯吓跳。
“跟出去倒个歉。”董远大最后装好盘,抬头看他。
闵灯脸色难看到没有丝血色,快步跟在他身后出去。
晚上大厅客人只有两三桌,相互距离隔得挺远。
7号桌在大厅正中间,坐两个人,男女。
中年男人穿着身西装,很胖,肚子上扣子都快给崩。
“别怕,这种傻屌多。”章丘递过去张纸,“不过来找下茬,就不知道来自耳光疼痛。本来是咱们错,她非泼人家小姑娘身水。”
闵灯不是怕外面人,他只是怕董远大问自己为什能做出道没有味道汤。
为什呢?
因为他没有味觉。
为什没有味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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