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灯蹙眉,表情犹疑。
他去到个陌生环境都会紧张不安,何况是要去到个陌生城市。
“刚刚把联系电话发在你手机上面,你
他以前拦着霍疏无非是因为害怕,怕霍疏给闵灯带来坏影响。
但至少现在看来,霍疏才是唯拉住闵灯手那个人。
中午休息时间没等三人笑够就结束,霍疏和闵灯皆是步三回头,以句再见,句你先走矫情样子在分别。
“你俩能不能行?鱼离不水是吧?”章丘就看不惯他们俩腻腻歪歪做作样子,出言讽刺,“是不是感觉有东西掐住咽喉管,是不是感觉不能呼吸?”
“是。”霍疏笑着答。
章丘伤心欲绝:“也没你这个儿子!”
霍疏在外人面前惯常是派温和,这会儿又绷不住皮,眼角眉梢都是乐呵:“大家都是家人,都是家人,别这怒气相对。”
章丘:“……”
闵灯:“……”
闵灯突然想笑,瞪着眼睛左看右看,最后笑出来。
就在房间里俩人已经谈到以后生孩子该和哪家姓时候。
闵灯阴沉着脸,带着阵厉风冲进房间,用准确利落拔萝卜手法,提起章丘头,转身往外拉。
“哎!小崽子你给撒手!”章丘直不起腰,只能佝偻着背,龇牙咧嘴朝上吼。
“你……你不要乱说。”闵灯声音依旧很小,即便生气都不是很大。
只是抓着章丘脖子手不松分毫。
“想吻别就直说。”章丘不屑。
霍疏轻咳声:“闵——”
闵灯当即转身跑,红着后脑勺。
章丘摇头叹口气,追上去。
两人并排走在回后厨长廊上,章丘想想开口:“姚医生那边联系上,他回他老家那边,就是隔壁市去。不过他可能不方便过来,要是你要跟他见面,你得去他那边。”
章丘憋半天,也扭过头悄悄笑。
章丘不傻,闵灯变化他可能是看得最清楚那个人。
不是说闵灯有多大个翻天覆地改变,而是种缓慢又生机勃勃成长。
闵灯整个人像是活过来,他会笑,会主动表达自己声音,会打会闹。
会主动掐他这个哥哥脖子。
“闵灯,松手。”霍疏蹙眉过去拉他手,“你昨天手上刚戳破个水泡。”
闵灯不愿意放手,但架不住霍疏力气大。
硬把俩人给扒拉开。
“亲娘姥姥,老子这十几年哥算白当。”章丘揉着脖子,几乎抹泪,“真是娘不如媳妇。”
闵灯拧眉反驳:“你不是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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