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身后,边是对面横穿过来直廊,边是弧形回廊。中间那圈都是黑漆漆,没有店铺开门。
闻时看着那条晦暗廊线,忽然反应过来,谢问刚刚就是从那边转
周煦似乎特别受不这种金属凿地声音,搓着鸡皮疙瘩在那“嘶哈”跳脚。夏樵就在旁边,盯贼样盯着他。
“你们过来干什?”闻时问。
“这路就你能走,不行?”周煦像个扑着翅膀鹅,当场就啄回来。
夏樵告状道:“哥,他非要跟着你,就看看他想干嘛。”
周煦:“谁跟着他?在里面闷久,出来透透气,有问题吗?”
他侧身让开路,又说:“看完没?看完就出来吧,别妨碍老人家关门。”
卷轴门外拴着白棉线松落在地,闻时看他会儿,这才把线收回来。
他边往手指上缠绕,边往门外走。
老太太发白眼珠眨不眨地盯着。闻时前脚刚出门,她后脚就抓起只生锈铁钩,把卷帘门钩下来。
“为什关门?”谢问说。
没人教。
闻时话都到嘴边,却没有开口,因为他感觉谢问不太高兴。
他下意识朝门外看眼——
卷轴门半挡着,视野范围有限,除斜对面商店破败晦暗门,再没有其他,自然无法知道谢问来这之前碰到过什。
闻时皱着眉纳闷道:“谁招惹你?”
夏樵惊呆:“你在这种地方还要透气啊?那你早上起来晨跑吗?”
周煦:“——”
周煦:“……操。”
可能是因为周煦年纪略小点,夏樵在他面前气势还行,压制谈不上,但能五五开。
闻时看他们在那扎着毛互啄,目光朝远处抬下。
老太太动作顿住。她下意识朝身后某处扫眼,用梦呓似嗓音说:“不能开,不能开。他不卖好东西,不能开。”
说完,她抓着铁钩,步履拖沓地走。
每走步,铁钩都会杵在地上,发出“当”地声响。声音又尖又脆,像凿在脑子上。
不远处有人轻呼声。
闻时回过头,看到周煦和夏樵前后杵在那。
谢问有瞬间怔愣。
他似乎没料到闻时会是这种反应,扶着卷轴门动作顿下。
店里白炽灯太过苍白,照得他眼珠深黑,却蒙着层薄薄光。他在光里沉默站着,良久才乍然回神。
他偏开头笑叹口气,可能太轻,笑意未及眼底,转瞬就没痕迹。
“没谁。”谢问放下抬门手,站直身体,“刚才去那家店香薰太难闻,刚好是最不喜欢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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