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毛抽条毛巾,擦擦忽然起雾挡风玻璃,又把两边车窗放下来透气,四下看圈路:“下雨,就先不往市里走。”
谢问隔着玻璃朝远处看眼,说:“车里闷天够累,今晚先在这边凑合下?”
闻时:“车里凑合?”
谢问正抹开车窗上水雾,闻言转过头来看他:“想什呢,有那黑心?”
闻时嘴唇动下,无声蹦两个字:难说。
***
他们在山东地界内追猪时候,闻时已经到地方。
这是津沧高速和津石高速相交地方,老毛找个出口从高速下来,然后沿着公路拐几道,在某片树林边停下。
夏樵扒着车窗往外看,迷迷糊糊:“这是哪儿?”
“天津。”闻时正用周煦发给他图和地图作对比,不知道是巧合还是怎,这里刚好在周煦画出来范围内。
围内开着,被他们远远甩脱在后。
张岚手机上,两个点越来越近、越来越近。正如小黑说,花不到两小时,他们就追上那个小红点。
眼看着只有公里,稳重张雅临也忍不住说句:“就在前面。”
以小黑现在速度,公里也是转眼事。张雅临和张岚抬起头,目光眨不眨地盯着前面。
西屏园那辆车他们见过,鲜红色,十分好认。
“你说什?”谢问语气带笑地问句,又伸手从他眼皮底晃下,“直盯着手机,你弟不是说你不爱用,这就上瘾?”
闻时弓身坐着,垂眸看着那只戴着黑色手套手指从眼皮子底下划过。
“没说什,别挡。”他右手动下,把谢问手指排到旁边。因为排得并不干脆,反倒
“从连云港到天津这快吗?”夏樵扒着车座跟老毛说话。
老毛说:“高速晚上人少,开得快。”
夏樵觉得有点梦幻,又问:“那为什停在这里?”
这应该是村子与村子之间交界,眼看过去,只有田野和树林。连路灯都没有,条黑路到头,才依稀有些人家。
得亏开车人他们认识,不然就是个上社会新闻好地方。
然而当他们拐过个弯道,预料中鲜红色却并没有出现,开在他们前面是辆蓝色卡车,车斗上罩着钢丝网和漆布,被风掀起半,露出里面挤挤攘攘东西……
张岚坐在后座看不太清,脖子像美女蛇样往前伸着:“那什啊?”
张雅临说:“猪。”
张岚:“……”
张雅临可能生怕气不死姐姐,补充道:“卡车猪,你追踪符可能在其中某只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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