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傀线依然钉在黄土之下,细而坚韧,泛着雪芒寒光,安静又冰冷地在地上投下影子。
而阵眼之中,那些坐镇家主们同样感觉到破阵之力有瞬间放松。
罗家老爷子顾不得多想,咽下口中血腥味,借机缓口气,压着嗓音喝道:“都傻什呢?!加固啊!”
另几家专修阵法紧随其后!
他们接连补力,又将四方阵石朝土地深处压几厘,而后悍然抬头看向数丈之外年轻傀师,皱着眉惊疑不定。
他却并没有多看张正初眼,而是对闻时说:“凭你感觉到那些布阵小辈痛苦会松开手指——”
闻时看向他。
“——他能骗点老实拥趸,你就只能讨喜欢。”谢问说。
***
大阵边缘,负责埋守阵石那些年轻人只感觉压制在神经上巨大威力骤然轻!他们茫然瞬,连忙攫取时机喘几口气。
寒芒毕露,削铁如泥,是最锋利刃口。来自于各种人抵抗和痛楚就顺着这些冰冷长线传递过来,涌入灵相和识海。
他可以感知到那些人最细微情绪。
“为什偏偏是这种人……”
偏偏是这种人,千年之后站在如此高位,指使着百千人循着他描画轨迹往前走,让别人消耗他该消耗,别人承受他该承受,他却站在人群正中,安然无恙。
“他凭什?”闻时问话压在喉咙底,沉闷中透着隐隐待发怒意。
那几秒时间显得格外漫长,他们甚至生出几分不敢高声语畏惧来。
但很快,他们就觉得那些畏惧很荒谬。
那不过是个二十来岁小辈。
诚然天资卓越、实力骇
他们骨碌翻身起来,连忙扑到阵石旁边。
石面上裂纹止住继续蔓延趋势,堪堪停在粉碎之前。
“怎停?!”
“但是傀线还在。”
“究竟什情况?”
“凭他心安理得,凭那些你知道但永远也不会去做事。”
谢问也看着那边,嗓音如深林间拂过晚风。他在风里半眯着眸,这个动作使他眼尾微弯,看上去就像含着笑意评述与他无干事情,以及与他无干人。
可事实上,数丈之外站着,是应该恭称他句“祖师爷”却从未有人这样叫过后世徒孙。他们用着他教授那些能耐,说着他流传下来话语,做着他引领那些事,却在些人孜孜不倦歪曲描画之下,将他划在对立面。
而上次这样人群齐聚,还是他被封印那日。
人也好,事也好,哪样都与他瓜葛连天,放在常人身上说句深仇大恨也不为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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