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问还在这六个字后面断
下，才继续道：“——生性冷僻，不爱与人亲近。师兄弟们都有勾肩揽背
时候，唯独你没有。说是三丈之内不让活物近身。”
“……”
闻时终于抬下眼皮，顶着脸“这是什
傻逼话”表情看向谢问。
“别凶
，也不是写。要是来写，就得是……”谢问思忖秒，信手拈来，“傀术老祖闻时幼年时候杵在炉边盯人煮酒，结果——”
“结果你把酒煮干。”闻时冷声截话头，顺带反咬口，没让谢问继续。
这没眼力见风……
谢问咳完转回来，也不逗人，低声说道：“别板着脸，没什大事。帮把手就倒，还当什师父。”
“不信。”闻时头也没抬，手上力道依然很重，因为表情不太好缘故，显得语气冷冷，绷得特别紧：“你哪次不是这说？”
谢问被这反问噎得顿下，时间还真找不到可以反驳例子，于是挑下眉，又哑然失笑。
他笑着抬下眸光，越过闻时作势朝远些地方扫眼，忽然问：“你看过张家写那些书？”
手还是苍白颜色，带着夜里微微凉意和体温，没有像左手样出现枯化痕迹。
但闻时并没有因此放松下来，又解他袖口，将布料往上推。
谢问手指动下。
除闻时，不会有第二个人敢这不由分说地冲他上手。他生平很少碰到这种情况，自然也不习惯。
但他并没有把手抽回来。
他说完便敛眸光，手指顺着谢问上臂、肩膀摁过去，依然没有要停趋势。
他是真被面前这人骗怕。看见手掌没事就要看手臂，手臂也没事，又不放心肩颈胸口。
他怕谢问现在
“没有。”闻时全然不受他干扰。
“倒是翻过几本。”谢问说，“书里写，傀术老祖闻时——”
“……”
闻时动作停，眼皮跳下。
傀术老祖闻时，就这六个字，让谢问这样压低嗓子轻声慢语地说出来，即便语气很平常，也透着股……说不上来意味。
他眸光落在闻时脸上，任由对方摆弄。过片刻才扫推到上臂袖口眼，说：“后面还有那多人呢，就动手动脚——”
话虽这说，他手却依然很配合。
谢问本意是想逗逗人，激得闻时顶两句嘴。来往间，某人拧成疙瘩眉头就能松开，担心也能少点。
结果话刚说完，他就在风里咳嗽几声。
胸腔震动带着手指轻轻颤着，闻时脸色当即变得更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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