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蹦句“去洗漱”,然后匆匆就要走。
只是刚走没两步就被只手拍拍肩:“等会儿。”
闻时回过身,尘不到低头在他唇角亲下,笑着说:“雪人,早。”
***
老毛飞两圈泄愤,刚落回地上,就看见尘不到房门被人从里面推开,抹白影系着蓝色绑腰从屋里掠出来。
彼时屋外老毛等半天动静,觉得自己可以说话,敲敲门就要进来:“大小召烧水,要不——”
“别开门。”
闻时下意识觉得这满床狼藉不能见人,手指动,就听“砰!”地声响,刚开条缝门瞬间撞回去。
老毛被门板拍个正着,气得扑棱着翅膀跑。
闻时哪管得上那些动静,他屈下关节,所有乱缠傀线就都收束回来,老老&实&实绕在指根,点都看不出它们之前是什模样。
不肯去山腰,只逮着尘不到个人当靶子。有事没事就把傀线往尘不到身上招呼,从最初直愣愣地放出去,到后来学会偷袭。
可惜从来没落着好。
每次傀线甩出去,眼看着要碰到尘不到,就会被对方伸手勾住。边笑斥着“造反”,边用傀线把人拽到面前,捆粽子似绕上几圈,还要故意扎个蝴蝶结。
然后就会变成闻时跟自己傀线之间斗争。
小时候闻时解开傀线得好几个时辰,解完之后脸恼红,汗也出身。就这样他也不吃教训,没过几天还敢。
他长发束得高高,肩背挺拔,脸上表情不深,从人身边走过时候,白色袍摆被风吹扫起来,像缕绕山而过游云。
他在经过众人时候脚步打个停顿,沉声说句“早”,然后便没进那片葱郁松林,掠下山道。
接着尘不到也走到门口,他披着红色罩袍,有些懒散地倚着门。抬手挡下并不恼人日光,然后笑
他又把长衣穿系好,药油痕迹抚扫干净,头发丝不苟地扎起来。顷刻之间收拾得干干净净,几乎看不出昨晚这里发生什。
之所以说“几乎”,是因为他下床,正要往门外走时候,不小心瞥见尘不到颈侧道红痕,在领口遮不住地方。
……
那是他昨晚难耐至极时候咬出来。
闻时:“……”
屡战屡败,屡败屡战。
直战到现在。
“小时候驴脾气也就算。”尘不到把那根傀线搁在他手里,低声道:“大是故意吧。”
闻时曲下腿,乱缠着傀线脚踝没进衣袍。
“……不是。”他舔下干燥下唇,没抬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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