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莱面上情绪寡淡,浅金色睫毛遮掩着蔚蓝眼眸,犹如金色阳光横跨过深邃海面。
他将手背在身后,宽阔肩膀紧绷着,将强大力量克制在躯壳之下。
他脸上仿佛被罩着层花岗岩制面具,冷硬,漠然,坚不可摧,无人能窥探其下涌动着思绪和情感。
医生将隔离运输床推到床边,戈修扫眼那个透明隔离运输舱,面孔沉。
他厌恶地皱起
路莱垂着眼眸,将他动作尽收眼底,声音中带上些自己都没有觉察到柔和:
“等下霍尔会和医护人员带着隔离运输设备前来,然后他会负责带着你去往医疗研究所坐标,在那里你会得到全面检查和治疗。”
戈修突然坐起身。他歪歪头,问道:
“所以,你其实是来和道别吗?”
是。
探出,他脸上带着点漫不经心笑意:
“毕竟被困在这里,也没有什事情可干不是吗?”
他将电子屏放在膝盖上,上面显示是最新战报,有联盟方,有路莱方,其中最鲜艳显眼是其中则,路莱手下支重型星舰出乎意料地放弃联盟东部第二星系战术据点,转而将仅仅两光年之外医疗研究所攻占,而联盟所谓战术专家正在横板上绞尽脑汁地分析敌人此局行动意图——从战争总局到人物性格,从形而上拽到潜意识。
戈修扫眼膝盖上光屏:“所以你真是对“外科手术有着格外痴迷古怪军人”吗?”
他刻意夸张做作腔调中将其中版结语读出来,声音中带着丝幸灾乐祸和忍俊不禁。
这个音节突然卡在路莱喉咙里。
就在这时,背后隔离舱舱门敞开声音打破空气中骤然凝滞粘稠氛围,路莱扭头,只见霍尔和其他几位负责诊治戈修医师走进来,个巨大隔离运输装置跟在他们身后被推进来,由特制玻璃制成隔板将柔软床铺包裹在其间,犹如某种奇特水晶球。
告别。它是如此鲜明地横亘在房间里,犹如道无法逾越规避深渊。
没人知道戈修患究竟是什疾病,更没人知道他身体状况能否撑到战争结束,而路莱被漩涡般事态牵引,在切尘埃落定之前无法离开指挥席位。
这次分离,或许意味着永别。
路莱神情岿然不动,他挑挑眉:
“你觉得呢?”
戈修没有在他表情中得到多少挑衅乐趣,不由得有些无趣地撇撇嘴。
他整个人向后栽倒在床上,懒洋洋地说道:
“所以,咱们怎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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