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员们痛苦地皱着脸,前几天不堪回首记忆再次袭来——第次遭遇敌舰,除早已领略戈修驾驶风格小和其他几位同样来自垃圾星船员之外,其他人无幸免。有人甚至直接吐在头盔内,几乎被因失重而漂浮呕吐物呛死。
戈修伸个懒腰。
眯起眼眸遮在黑亮湿润睫毛下,似乎格外无害。瘦削身体舒展拉长,犹如吃饱喝足后蜷缩在火炉边倦怠猫。
积攒几个月沉闷和压抑终于扫而空。
他冲着小
他瞳孔因为高度兴奋而紧缩,鼻翼微微翕张,唇弓处带着抹显而易见愉悦与残酷,尖利犬齿从薄薄唇下露出,犹如在深不可测海域中嗅到丝血腥味鲨鱼。
戈修深深热爱着在深渊边缘舞蹈所带来快感,以及高度紧绷神经所带来致命刺激。
这些感觉犹如剂高纯度兴奋剂,他生锈而迟钝关节开始再次灵活起来,那因蜷缩在隔离舱内而囤积懒怠僵硬被迅速燃尽,转换成某种更为高效而危险事物。他仿佛为此而生。
舰船速度慢下来。
几个船员解开安全装置,冲到厕所开始呕吐,剩下人虽然仍旧端坐在座位上,但同样精神萎靡,脸菜色。
霍尔也同样紧张而急迫。
他多次派军支援,但是第医疗中心所处星系实在太深入联盟控制区域腹地,即使有舰队侥幸躲过重重围追堵截,也无法越过那杀机四伏激光区。
而其他战局也同样急需支援。
他现在正处于个进退两难危险境地。
于是,所有希望和可能转机都被寄托在个局外人身上,这是赌上身家性命和整个星际场豪赌,而戈修就是其中变数,胜利和毁灭之间界限是如此脆弱而微妙,只要行差步错哪怕分毫就是万劫不复,但是霍尔却不得不向未知妥协——因为他已经没有其他选择。
他们船长是疯子。
这几天突围经历把这个认知深深地刻在他们大脑皮层。
戈修随意地向后扫眼,笑声:
“不错啊,这次只吐四个。”
是啊,这次。
戈修非常清楚其中危险——而他对此十分享受。
他端坐在指挥椅上,手指极沉极稳,几乎没有丝毫迟疑和颤抖,驾驶着舰船以极其刁钻角度惊险地躲过直直射向眼前光弹。
短短半秒后,热能追踪导弹定位完成。
无声而绚烂爆炸在不远处炸开,绯红火光照亮舷窗。
戈修没有减速,反而将驱动能量蓄满,直直冲过高热爆炸核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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