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灰白色
烟雾从他半开唇缝间逸散出来。
那层淡淡烟雾顺着他面部线条向上飘去，绕在他漆黑睫毛上，随着眼睫眨动消散开来，融化在
空气中。
谢时黎垂下眼眸，漆黑眼底倒映着对方片空白神情：
“怎
样？”
戈修微微怔忡，眼眸稍稍瞪大些许，他呆呆地注视着对方放大面孔。
嘴唇上传来温暖湿润陌生触感。
鼻端萦绕着对方混杂着灰烬，鲜血，烈火，与烟草味道气息，本就诱人味道此刻更是变得更加复杂而深沉——但是，总体而言，闻上去似乎加倍好吃。
对于人类食物，丧尸是没有味觉。
虽然戈修也曾经尝试过食用人类食物，但是每次结果都是相同，那些看上去颜色漂亮食物放到嘴里之后，却犹如咀嚼薪柴般干干巴巴，根本没法咽下去。
色眼底山东着隐隐不满——
不是让他吃吗？为什又在关键时刻突然拿走？
谢时黎有些无奈地摇摇头：
“这不是用来吃……”
戈修拧起眉头，显然完全不相信谢时黎说话。
不过，这次有点不同。
或许是在谢时黎嘴里转圈缘故，刚才……他似乎尝到点……味道。
苦涩，辛辣，追思，仇恨，悲哀。
谢时黎稍稍向后退去，放开青年苍白冰冷唇。
戈修茫然地注视着他。
——
明明看到你把它放到嘴里。
谢时黎叹口气。
不知道为什，虽然对方表情直没什变化，但是，随着相处时间增长，他发现自己越来越习惯于从青年细微神态改变中觉察到对方想要表达意思。
他将香烟叼在唇间，浅浅地吸口。
然后探身过去，吻住对方冰冷柔软唇，将口腔内烟渡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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