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医生很快就剪下
大撮头发。
“谢谢你啊，小陈。”
陈舟鼓起嘴吹开落在身上毛巾
碎
陈舟点点头。
屈越坐在旁玩手机，陈舟瞟两眼，依旧是纪录片。
“小陈啊……”詹医生拨弄下陈舟头发，语气落寞，“
昨天梦到兰兰。”
陈舟端正坐好，安安静静等他说完。
“从她出事到昨天，从来没有梦到过她，总感觉她还怪。可没想到她其实直在身边。”
不会儿，陈舟被屈越带到詹医生医馆。
医馆门外挂挂个“暂停营业”。
陈舟满头问号：“你是要让詹医生来给剪头发吗？”
屈越点点头：“理发师是他副业。”
随后为让陈舟安心，他补充句：“头发就是找他剪。”
莫约是耳机声音不太大，他听到陈舟脚步声。
抬起头，正看到陈舟笑容。
他朝自己奔来，头发撒上细碎黄昏，眼睛全是笑意，弯成月牙形。
“你怎
在这啊？”陈舟停在他面前，及时刹住脚。
“等人。”
白说出口。
陈舟抿抿嘴，笑道：“有些饿，什时候开饭呀？”
“饿呀，等等啊，马上好！”
陈舟又坐回到沙发上。
他想，关于方玫爸爸事情，先暂时缓缓吧。
詹医生拿起喷雾喷湿陈舟头发。
“她在梦里和起玩下，说真不怪，然后说要走。”
詹医生开始拿起剪刀剪头发。
“抱抱她，捏捏她小脸蛋之后，她就消失。”
“她真很乖很懂事，很善良，原谅。”
陈舟哦声，推开门进去。
詹医生正在后院浇花，眼眶还有些红，头发乱糟糟完全没有初见时那潇洒。
他看见陈舟，扯起嘴角笑笑。
陈舟放下书包，说：“詹医生，来剪头发。”
詹医生放下水管，从旁边工具箱拿出把剪刀，对他说：“坐吧。”
“又在等人啊？没等到？”
屈越取下耳机：“没等到。走。”
说完他转身离开，陈舟背着书包跟上去。
陈舟边走边说：“你知道哪里有理发店吗？想剪掉头发。”
屈越：“带你去。”
下午陈舟迎着夕阳，背着书包回去，方玫站在门口朝他挥手。
他对方玫笑笑，转头，看见不远处倚在电线杆旁屈越。
陈舟开心扬起嘴角，哒哒哒都朝他跑过去。
屈越逆着黄昏，夕阳撒在他背上。他眼睛还是那漂亮，摇曳着透亮光芒。
他正低着头，带着耳机听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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