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秋止步在斑马线上,满脸是泪痕,被萧寻秋拉回家;他以为他走,而他那时正把车停在街角,往右是踩刹车离去,往左,又能见到他小喇叭花。
他后悔,虽然知道后悔没有用,后悔也无法改变什——这个世界上唯有理智可以使切东西在正确道路上运转,可是世界上多得是没有理智人,地球照样运转得好好。
再给他重来次,他会往左打方向盘;他会表扬那个为他跨越大半个城市孩子;他会给他世界上最好切。
云秋多好啊,他会原谅他,他是他小宝贝,从来不记仇,很好哄,是最可爱那朵小喇叭花。
他走过来抱抱云秋,吻吻他额头:“你喜欢,知道。对不起。”
过来,拧拧句式:“结个好婚……结婚好,把婚结好,对,就是这个意思。”
他语文还是很差,最近正在练习正确使用把字句和被字句。
他自顾自在那儿琢磨着用语,萧问水浑身紧绷气息,却在他低声咕哝中慢慢放松下来。
萧问水说:“——知道,知道。”
他知道勒着他那根弦绷断,从今天下午开始。他坐在布满黄昏房间里,看着窗外遥远海浪。他进来后坐下,云秋就那样扣着门,下又下,轻轻,很乖很乖地叫他:“大哥哥。”
云秋说:“那你还是很聪明嘛,大哥哥。以后不要这样哦,不然不仅没有Omega喜欢你,连都会不喜欢你。”
他安安心心地蹭在他怀里,和他交换个温存亲吻。
萧问水还是说着:“知道……知道。”
他其实并没有什错。他前十八年人生中,没有人告诉他婚礼应该怎样去对待,死亡应该怎样去参考。云秋至今以为死次还可以重来。他团天真蒙昧,是他们把他拒之门外。
云秋每叫声,那道绳索就更加勒紧点,这场漫长绞死不知道什时候已经开始,萧问水已经选择自己路,打开那扇门,这道绳索却硬生生地把他绞碎、打散、重组,在他耳边尖叫:“回去!回去!”
也像是Susan话在脑海中重复:“就你最厉害,人家喜欢你讨厌你都要被你控制,你以为你是谁?”
从云秋提着药,膝盖上浸满血,哭着回家时候开始,从他睡在新家玄关,第二天追着他背影出去开始。
步步地勒紧,直到他心上鲜血淋漓。那多次事情,每次都无比相似,每次都是样……心如刀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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