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楼”“男孩”“不清楚”“高三”“堵死”“烟雾”……这些词语猛地在他脑海中爆炸,让他阵眩晕。眩晕过后,却又好像浑身都在被灼烧样,每寸皮肤,每处骨骼,咯吱开裂,哔剥作响,仿佛人已经身处火场中。
旁边有人发现他,发现这个俊秀挺拔男人神色已经不正常——正要指指点点这迅速避开,就看见萧问水猛地冲进去。
旁人大叫道:“这个人疯!!别进去,现在不能进去人!!!”
消防车刚来不久,还有人不断增援,萧问水直接扯走个正要穿上防火设备消防员,声音哑得不像活人:“让开。”
旁人破口大骂:“疯子啊你!人家好心救火,你妨碍公务!”
他和云秋上次遛狗路线,不知不觉中,就要往他熟悉那个小区走去。
他今天其实不用做治疗,不在今天过去原因,只因为他自己也知道,这样颓靡阴沉样子不适合去见云秋。他每次去见他之前,总是要精心准备,把疼痛和戾气压在背后,用最温柔完美面陪伴他。
云秋好像是他钥匙,个开关,他操控着他情绪,能把他从泥淖中拉出来,可是每次见过他之后,剩下总是加倍空虚、寂寞、悔恨……直到他再次找他说话,他再去见他面,如此周而复始。
现在走在这条去往云秋家中路上,也只是出于习惯。他习惯在他楼下漫长等待,习惯抬头看七层灯光,以此来寻求入睡慰藉。他甚至迷恋上那个小区味道,潮湿发霉、带着烟火味道气息,和现下回忆起进入他脑海中,永不泯灭。
从公司到云秋家里这段路,其实是有点远。
而那年轻消防员也不知所措,有点瑟缩地跟萧问水对
他现在身体不好,虽然有健身底子在这里,但是旦走快,胸腔中还是会泛起细密疼痛。这种疼痛若有若无,这样才是最磨人。
萧问水走走停停,觉得眼前发花。长期贫血和高烧很快地攫取着他体力,以至于他觉得自己出现幻觉——
他站在原来地方,小区门口,看见幢冒着火光和青眼建筑。
先是眼睛看见这抹亮色,随后听力才缓过来,是身边人嗡嗡嘈杂吵闹声和尖叫声,夹杂着男人怒吼和女人哭泣,还有犬吠声音,有什人在大声吼:“别进去!都别进去!火那大,进去个死个!离远点!”
“从七楼开始烧!!那层只住个高三男孩,多半是跑不出来,剩下人马上疏散!不要干扰消防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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