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孤儿院里那些经历使他对周围所有人都怀有极高警惕心。于是他偷偷注意个礼拜,终于得知他身体里被植入个生理状况监测仪,据说是为随时上报他们健康状况。
不管好意还是恶意,这种具有隐瞒性质行为刚好戳中楚斯爆点。就连被人碰下,他都会觉得有些厌恶,更别说在未经他同意情况下,在他身体里埋个东西。
因为创口被修复过,看不出丝毫痕迹。楚斯花费几天功夫,才终于找到那个所谓生理状况监测仪究竟埋在哪里。
他挑天下午,在冷兵器贮藏室里摸出把匕首,悄悄去贮藏室后头植物园,那里围墙角落有处监控死角。
楚斯背倚着墙壁,借着墙上大片大片铺散下来藤本月季遮挡,他把匕首刃尖抵在左手手臂上。
没日没夜不知疲倦。
但那依然是楚斯六十年人生里最为平静安逸日子。他学着所有能学东西,话也渐渐多些,蒋期偶尔闲下来,会给他讲些曾经经历,有趣或是惊险。
那大概是楚斯仅有段和自身年纪相符生活,唯不大美妙是他头痛症依然存在,每次发作起来都让人恨不得把头骨砸碎百。出于某种心理,楚斯每次都强行忍着,不愿意让蒋期看出点儿问题。
他原本以为,日子会直这过下去,保守估计也得有个小百年,却没想到这样日子短得出奇,六年后就因为蒋期死戛然而止。
他死在爆炸瞬间,连块骨头都没留下,而楚斯还欠着他句“谢谢”。
虽然看不出痕迹,但是刃尖游走过那片皮肉时能感到点微微硌。
少年时候楚斯对疼痛忍耐力超出常人许多。他边用余光注意着植物园里动静,边将匕首压进皮肉里,鲜血渗出来时候,他甚至连眉尖都没有蹙下。
他手非常稳,只要那拨挑,就能把那个薄薄金
被送到白鹰军事疗养院时候,楚斯几乎在夜之间又回到八岁以前状态。
白鹰疗养院里那帮孩子大多都是军部人员遗孤,还有些据说有特殊背景或问题。
因为人员复杂,白鹰疗养院里头依然像个缩小社会,但并不是西西城城立孤儿院那种。
这里人依然没有谁把他们当成正常孩子,倒像是在提前培养特殊军部后备兵。
楚斯最初是无法接受这里管理方式。刚进疗养院第二天,他被带去医疗室里做次全身麻醉,睡整天,醒来后并没有发现身上有什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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