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每份文件归放地方排列顺序如指掌,能顺着时间线和逻辑线记起几年甚至十几年前他所做某个研究报告被搁在哪里,有时候甚至还能记起是左手放还是右手放,大致放在桌上哪个位置。
但是对于家里生活用品放在哪个柜子哪个抽屉,总是头雾水,经常前脚用完,后脚就开始满屋子找,每每这种时候,都得楚斯个词个词地往外蹦,冷着张孩子脸默默提醒他。
蒋期对于这种提醒也形成某种条件反射,即便此时坐在客厅楚斯对他来说算个完全陌生人,冷不丁丢出句“主卧”,他都二话不说抬脚就朝另间卧室走。
遥控柜门发出轻微滑动声,没多久,蒋期声音就传过来:“也不在。”
“书房。”楚斯又蹦句。
“什样草稿?”萨厄·杨明目张胆地扫视圈客厅,“你是说最原始那种草稿,还是电子版本甚至共感版本?”
如果是前两者,那倒相对好找些,如果是共感版本,就有些麻烦。
“不知道。”楚斯答道。
萨厄·杨收回目光,转回脸看他:“亲爱你在开玩笑?”
楚斯压低声音:“你指望个九岁左右人能记得多少细节?更别说那草稿还跟军工方面研究有关,能让知道?”
蒋期身影从主卧出来,趿拉着拖鞋匆匆朝书房走,直到经过客厅,正要迈步进书房门时候,他才终于反应过来般愣下,转头看向楚斯。
楚斯收到他疑问目光时也陡然僵,笑笑道:“抱歉,在家里也总是这样,……说顺嘴。”
蒋期目光从萨厄·杨身上扫过,似乎是为缓和气氛,他开句玩笑说:“看来你和半斤八两。”说完,他便进书房。
楚斯:“?”
他愣片刻,道:“谁和他半斤八两?”
他只记得当初那份研究草稿丢之后,蒋期先是找很久,又和他对两遍那几天细节,之后不知是军部研究院那边突然有补救措施还是转成秘密进行,那份草稿追踪进程戛然而止,至少对外是这样表示。
“只记得那份草稿也许是装在某个黑色文件袋里——”楚斯正要继续说,蒋期就已经从卧室出来,只是手里空空如也什都没拿。
他手肘抵着门,冲沙发上两人干笑声,道:“诶,身体回来,脑子大概还奔波在路上没进门,那床毯子被放哪儿有些想不起来。”
楚斯下意识接句,道:“主卧。”
在楚斯记忆里,蒋期经常会出现这种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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