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层楼是导演和演员专属,但说来也是奇怪,林招云去回想,自己竟只知道简宴西房间。
这幢楼设计得很奇怪,雕花红木栏杆,每个人房间门都藏在走廊后面,而走廊四通八达,容易迷路。
每个转角有件艺术品,摆在雕花脚凳上佛像,全都是半合着眼,悲天悯人神情。
其实仔细看还是感觉有些恐怖。
“林老师昨晚是不是喝多,看您回去时有些上头,说不定就是做个噩梦,闻老师偶尔也会。”
深远悠长。
林招云把房间灯都开得亮亮,又将床边把小凳子抵在门上,随便冲个澡,就钻进被窝,用被子包着脑袋,只剩下双乌溜溜颤着睫毛眼睛,眼角还挂着点水渍,湿溻溻眸子紧盯着房门。
外头风又开始刮,就像是要将别墅拔地而起那样,玻璃窗不住作响,连床顶上红绸纱都微微晃动起来。
有种中式诡异,让人很容易地就想到那个像是戏剧脸谱面具。
他更害怕,连脚尖都不敢伸出被子外,最后,他打开音乐,放首小学生广播体操,才稍微舒缓下来些。
。
林招云搬床头雕花红木复古床头柜抵在门板上,直到十分钟过去,林招云想到什,慢慢地匍匐下去,去看门缝下面。
没有脚。
林招云骤然松泛下来,顺势就瘫在玄关边,霎那间眼泪也跑出来些,脸上湿漉漉片。
即使房间内开着灯,但依旧无法减缓那种恐惧感。
从简宴西房间出来时,闻寻助理还在二楼小厅等着。
林招云被他这样问。
“是、是吧?”
“往猫眼里看,好像还看见那个面具道具。
终于,在那个愣神中,身体松,漂亮小脸歪到枕头上,沉沉睡过去。
隔日早,外头常务后勤敲门喊他吃早餐。
林招云睁着眼缓会,才逐渐清醒,紧跟着就感觉到太阳穴阵裂开微疼,宿醉结果。
起床之后第件事,就是去问昨晚有没有其他人被敲门。
住在同号楼工作人人员都表示睡得很熟,没有听到。
投资商为营造复古感,这些家具据说都是老,雕花木床大红绣被,淡淡灯光打在深红床帘上。
从简宴西那里回来就已经十点多,现在墙壁上时钟刚过十二点,离别墅有些距离地方,有幢损坏老钟楼。
前几天还没有注意到,昨天坐在棚外读剧本时,才隐约看见。
据说找人去修,看来修好。
十二点准时钟声响起,远远地传来模糊“咚、咚、咚”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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