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不遇般都最晚走,他这个人,不论是念书还是学戏,永远都是最晚走那个。他位置靠窗,教室灯开着,人都走光,
顾如琢却没看他,他直视着前方,手给程不遇递来副墨镜和口罩、棒球帽,都是新,代言方送给他限定版,标牌还没剪。
程不遇很乖地戴上口罩和墨镜,像个任他打扮小朋友。
顾如琢瞥他眼,声音仍然冷淡平和,像是只是客观评价。
“挺好看。”
今天他开车很低调,宾利普通车型,般人不太注意。车慢慢往市区开去,七拐八弯,街道灯光也亮许多,车外景象也渐渐变得熟悉起来。
“半夜出来找点吃,看见路边有个人像你,过来问问。”顾如琢见他没动,于是补上句。
程不遇立在车前,路灯在他漂亮白瘦轮廓边镀上层金色,因为累,眼睫自然地垂下,睫毛长长,看起来就有些冷,还有些乖。
“吃便利店盒饭。”程不遇说,他望着他眼神有些警惕。
顾如琢贴着电话,眼神仍然注视着他没有移开,街市昏暗空旷,他沙哑声音同时从电话和车内透出来:“那下车跟你起去便利店。”
他声音懒洋洋:“还没吃过便利店东西,你有什推荐吗?”
他带他穿越旧日街区,也是最繁华最核心老城区,以敬城八大老高校为轴心,南北方圆十千米地方,都是他们少年时最熟悉地方。
学校在东边,出校门拐两个小街区,就是华盈路,如今练习室已经关闭,剧团地方扩建成国家级剧院,又是另番景象。
那时候下课,顾如琢身边总是呼风唤雨大帮人,勾肩搭背地消失在各个小巷里。有时候他还逃课,带着班上大半男生消失,最后又被拎去教务处通训斥。
男孩们自有男孩们玩法,神出鬼没,尤其是顾如琢,他天生带着光环,又众星捧月,他仿佛自带个遥远结界,难以触及。
班上没人知道他和他住在起,没人知道偶尔下晚自习,顾如琢会先跟兄弟们说声散,再回到教室里来。
他完全在瞎说,当时高中下课,他第个冲出去直奔篮球场和便利店。
“没有话,那还是去吃饭吧,快上来,这边有违停拍照。”顾如琢看他没动,忽而冲他笑笑,“带你去吃好吃。”
他以前也常这样,察觉到自己像是有些凶时候,才会想起来笑笑,哄人似。
程不遇上车,眉目仍然淡静凉薄,只是看他眼神仍然有些警惕。
“安全带系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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