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完后，仿佛才意识到这是卖队友
行为，又很生硬地补
句：“但他后面又说，是开玩笑，
不是听他。”
*
车窗外，明亮路灯个接个地过，天快明，街区渐渐也有些车辆，路况复杂起来。
顾如琢从小被各路狗仔追着长大，非常熟悉如何找好停车位置。
他和般明星不样是，狗仔跟拍不是最要紧事，圈内人都在他们掌控范围之下；麻烦点是路人。现在网络发达，
顾如琢手里拎着院子里浇花水管，顺手就往他这边冲，水花飞溅。他丹凤眼弯起来，还是贯散漫，张扬又好看：“这多麻烦，直接揍啊。”
他和他隔得最远，程不遇立在门边，穿着雪白练功服，眸色乌黑，那水管里水冲着他来，到他这里时已经散成非常细小水雾，轻飘飘地落在他发间。
反而是顾如琢身边几个师兄弟被淋得吱哇乱叫：“师哥师哥停手停手——们没惹你！”
顾如琢笑得非常坏，脸璀璨明净，端正得好像什
都没做。
他本来只是随便说，但是没想到是，隔天，程不遇就被请家长。
每次上数学课讲试卷，他都不能很好地应付。
这件事被班上女生传出去，有天下晚课，他们师兄弟小声谈起这件事。
石亭撇嘴：“孬种，被那个小肚鸡肠课代表穿小鞋。”
另个师弟说：“他自己估计还没发现——要不要跟他说声？”
石亭：“你说，你去说。才懒得跟他说话。”
顾如琢还是被程方雪揪到老师办公室时，才知道程不遇真把人给打。
这小东西站在边，仍然是平静冷淡样子，只是白皙脸上多道伤痕。另边是鼻青脸肿数学课代表。
还挺有力气，挺会打架。顾如琢在心里评估下，程不遇看起来比那数学课代表矮半个头，没想到首战告捷。
程方雪气得吹胡子瞪眼，他指着程不遇，说：“你不要怕，把刚刚说再说遍，谁教你打架？”
“师哥教。”程不遇双眸淡静漂亮，“他叫直接揍。”
……
他们讨论他事情时候，从不避开他。程不遇听见这段讨论，认认真真地说：“发现。”
群人回头来看他，没想到他这时候会接话，气氛冷刹那。
顾如琢刚下篮球场，正热得拎着水管往自己头顶浇，闻言倒是接句：“那你发现，准备怎办啊？”
程不遇像是想想，仍然是那副冷冷，没有表情样子：“自己找试卷，还可以跟老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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