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大半夜通折腾,他大约凌晨才睡下,其实休息得算是不够。
外边仍然喧嚣,有人声和走动声音,按照传统,哀乐也跟着奏起来,吹吹打打,震耳欲聋。
程不遇揉揉眼睛,下床洗漱。
随后,他坐回床上,低头打开手机,给顾如琢发送条消息:“想好,可以来扶灵。”
说是想,好像也没有想很久。
“那你是要独揽到底?你做得主?”于兰毫不示弱,“你想清楚,你这样做,老爷子泉下难安,你也要背负辈子骂名!”
“做得主。”顾如琢扔下这句话,眼底散漫而锐利。
他没有再说其余话,他身边人已经走上前去,把于兰团团围住,礼貌地说:“们先送您回去休息,夫人。”
顾如琢随后回过头,神情温驯下来。
他低声对胡轻流说,“让您见笑。们上去。”
他们没有见到遗嘱,天不见,就天提心吊胆。
媒体也被拦着不让上来,他们舆论战第步就受到挫折。
她立在边,缓声说道:“你压着遗嘱不给们看就算,们请来媒体为老人家送别,你也不给放?”
伞前雨落,顾如琢淡淡:“不放。”
隔着雨雾,他声音不太清晰,但十分稳定。两人对话被媒体听见,在场人片哗然。
因为顾如琢说这是个请求,而且是个不会让他不舒服请求,所以他可以答应。
他明白他讨厌他,也明白自己在做什,他只是想起当年那两张机票。
当年他没有回去给鹤遇上坟,如今他选择给
胡轻流摇摇头,低声叹声:“他生端正,怎儿孙辈,个能成事都没有。”
顾如琢顿顿,像是想开口说话,最后还是选择沉默。
他低头看眼手机——夜没有休息,夜无数人联络和电话,他手机已经没有电。
*
程不遇睡到九点多,醒来。
“胡老师,您也是爸他直叫知己,也是们长辈,顾如琢如今这样,让们实在难办,您劝劝他吧,不然爸爸他泉下有知,也不会想到如琢今天会这样做,使他走得不安稳。”
她望向胡轻流,诚恳地说道。
胡轻流由顾如琢搀着,不动如山:“相信如琢。长辈不长辈,人已经走,走前怎安排,相信他也有自己眼光,如琢怎做,想必也是他心愿。”
于兰脸色青阵红阵,她仍然坚持:“这是程氏家事……”
“二伯母,您要是想今天在这里闹,家事会变成家丑。”顾如琢沉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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