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睡衣宽松,顾如琢又总是比他晚睡、比他早起,他直都没注意过。
或许也见过,但是没有留意。他记得顾如琢裤子直都很宽松,而且几乎不穿高腰裤。顾如琢在这方面,严谨、古板、保守得像个老学究。
程不遇发育晚,没有这种情况,他小声说:“……没有。”
顾如琢咳嗽声:“你不要多想,不是因为你啊,是因为大家都这样,这是每天早上起来正常现象。”
程不遇认真点头:“好,知道,老师上课说过。但是……”
程不遇把手机塞给他:“你打。”
他不愿意说谎话骗老师,顾如琢只好接过电话,压低声音,像是有些无奈似:“真是怕你。”
他在另边打电话,程不遇于是迅速地钻进被窝,开始睡觉。
他们这个年纪其实并不缺觉,程不遇能感觉到顾如琢醒来后没有再继续睡,而他自己也没睡多久,就睁开眼睛。
看时间,十点十五分。
程不遇就不说话。
这天晚上他们搂在起睡,因为顾如琢又在游戏机里下新游戏给他。第二天集合时间是十点半,他们甚至可以睡个懒觉。
程不遇熬夜打游戏,直到凌晨两点才睡着。而顾如琢和他头碰头地睡着,手里翻着本漫画书。
第二天两个人都差点迟到,还是程不遇睡到半,觉得有些不对,爬起来看游戏机上方显示时间,已经九点五十五。
他赶紧叫醒顾如琢:“迟到。快起床。”
他顿顿。
“但是什?”顾如琢问他。
程不遇忽而掀起被子,往下面望望,露出认真观察神色,顾如琢反手就躲下
顾如琢抱着他,正在接着看昨晚漫画书,程不遇说:“起床吗?”
顾如琢翻过页,说:“起床”,但人还没动。
程不遇动下,却发现些异常情况——他大腿被什硬硬东西抵住,很烫。
他想明白那是什之后,整个人僵住。
顾如琢仍然抱着他,本正经地翻着漫画书,过会儿,他看他还僵着,终于没憋住,坏笑起来:“没见过?你自己不会这样?”
顾如琢今天没穿睡衣,身上光溜溜,他也不知道推哪里比较好,于是用漫画书拍他头。
顾如琢睁开他带着水光丹凤眼:“九点五十五?”
程不遇说:“是。”
“那再睡到十点半吧。”顾如琢声音里带着困倦,还有某种理所当然,“给老班打个电话,就说顾如琢被媒体围堵。可能要很晚才能到集合地点。”
班主任知道他们住在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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