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如琢看到小纸条,微微怔下。他没说话,又翻来覆去地把小纸条看好几遍,随后在镜头前掩饰性地笑笑,抬头看向镜头:“这是……他以前小时候才干事。”
他把小纸条放进衣服口袋,随后拿着摄像设备重新站起来,推门进去。
他在床边坐下。
“程不遇。”
“程小遇?回来,现在是夜里三点。”他轻轻地说道。
“就这高。”顾如琢对着镜头比划,只到他胯部,“不知道他那时候几岁。”
“这晚,他应该睡。给他发消息,让他自己先睡。不知道他能不能睡着,他怕黑。”
顾如琢拿出钥匙,轻轻开门,动作更轻,点声响都没发出。
客厅灯亮着,卧室房门半掩,隐隐透出点灯光来。
顾如琢轻轻探头进去看看,望见床头灯亮着,程不遇合衣趴在床头,拖鞋还有只在脚上,已经睡着。
这期节目,全呆在程不遇家拍。
节奏很慢,没有什矛盾,没有其他问题,只有两个人住在起,安静地彼此陪伴。
他们给淋浴间水管贴好橡胶套,找人换抽油烟机,以前旧碗盘都换过遍,全部换成有小花图案。
中间只有天,顾如琢乘飞机回趟敬城。他是当天来回,主要是看演唱会场地,回来时已经是深夜。
这段没有被工作人员录进去,但是顾如琢自己用设备拍下来。
程不遇果然没睡安稳,他听见他出声,就睁开眼睛,翻过身来面对着他,
他这才把镜头移过去,很短暂地拍拍,随后又收回来,笑下:“睡着。给他把门关上。”
他打开客厅最暗那盏小灯,本来只想坐下来喝杯水,却发现客厅茶几上收拾得干干净净,上边还放着张小纸条。
熟悉蓝白横线纸张,程不遇小时候没用完作业本,上边写着行字。
是留给他纸条。
“师哥,你昨晚什时候回来?”
深夜星空下,他身轻便,披星戴月而归,不是回到自己宽大小别墅,而是回到这栋充满烟火气居民楼。
他以前没有住过这种地方,但是他喜欢这里,这是他恋人从小到大家。
VLOG里,他边拍边说:“其实这房子觉得还是不卖好,那天看,楼道墙边还有他自己画画,个小猪头,给你们拍拍。”
时间已经是凌晨点,他轻手轻脚地上楼。
触控灯亮起,镜头摇晃着怼在白绿色油漆墙面上,又是找很久才定下焦,拍到那个用铅笔画下来小猪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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