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醒过来时候,落入白柯耳中是婉转鸟鸣,声短两声长,叫气歇气,懒洋洋,差点把刚有些意识白柯又叫得睡过去。
随着意识点点清晰起来,眼前景象也渐渐成形。熟悉浅淡光影轮廓让他眼就知道自己正躺在自己房间床上,寻常得就像是每天起床看到样。
他双目闭着,沉默着躺会儿,像是在聆听窗外那懒散鸟鸣,又像是在静静地想着什。黑而密睫毛颤动两下,然后睁开眼,动作之中似乎略带犹豫——
视线里所有光影轮廓瞬间清晰很多,甚至能隐约看到窗帘上简单花纹,这倒是头次,比起以前,似乎又有进步……
可是,没有颜色……
这次,因为离得太近,白柯终于听个清楚——
他喊是“聆尘”。
也不知怎,白柯听到,就知道他说是哪两个字,毫无来由地笃定,笃定地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
有那瞬间,在他意识最为恍惚散漫界点上,他似乎听到个有些稚气童音,懒散而漫不经心地哼着不知名调子……
仰可以观天,
过,你不记得而已。”
“……才十八,不是八十,没那健忘。”白柯简直有些无奈,“难不成三岁前收你当徒弟?”
黑衣人摇头:“当然不是。”
白柯面无表情:“那你倒说说,你什时候拜为师,怎不知道?”
黑衣人连算都没算,张口就道:“南华三年,距离现在五千七百二十又年。”
那种浓重黑色再次变成背景,切如旧。
所以,是梦吧。
滂沱,bao雨,落汤鸡似少年,被自己敲晕白子旭,门口不怀好意两个人,那三个身首异处怪物……还有那个不太正常却异常强大黑衣男人……都是梦里碰到吧,难怪那离奇,离奇到甚至在梦境最
俯得以聆尘,
俯仰之间,
云征千里,
山河万年
……
“……”
白柯木着张脸沉默足足有分钟。
就在他张口正要说些什时候,后勃颈之前被什东西刺破地方猛地抽痛下,顿时只觉得天旋地转,体内翻江倒海,如同被捆在片木板上,抛进正在狂啸浪中似,张口就能吐成片海。
他甚至都没来得及挣扎下,就两眼黑,两腿软,声不吭地晕过去。
意识彻底消失前,他看到最后画面就是那黑衣人猛地将他捞进怀里,邪气中似乎还染着丝戾气眉眼间满是担忧,语气急切地喊个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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