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统来源?”白柯皱眉,低头略思忖,道:“所以你们所说根,就是那个来源?”
君宵“嗯”声点点头:“和师祖看到,那些树藤在不经意攻击和躲避中,方向有些偏重。如果当真只是无根无源地布置在某片区域之下,不会出现这种普遍偏重。”
白柯想象下,发现确实如此——地面上树藤看起来似乎杂乱无章,雨后春笋似四处冒尖,但是只有它们地底下来自于同个地方,才会在动态情况下出现偏向某个方向情况。比如在缩回时候,就算上面依旧在扭动挥舞,在根部也会有个倾斜趋势。
他们当时大多数人被圈在阵中,又是以仰视角度来看,视野太过片面,所以难以发现。而之前君宵和白柯单独遭遇那次,则是由于君宵下手太快,还没想到这层,单纯本着不能让白柯受到点伤、早解决早完事
“怪不得……”白柯心道之前那波几乎瞬间就被君宵给解决,这次和余贤两个人却还周旋片刻,原来是为找线索,“发现什蹊跷?”
“这树藤乍看是从地底猛地钻出,无根无源,似是恒天门想在哪处落杀招,就事先将这东西布在哪片地下。但据和师祖刚才所见来看……”君宵摇摇头,“恐怕并非如此。”
白柯愣:“不是这样?那是——”
君宵斩钉截铁:“它们有根。”
“有根?”白柯有些不太明白他意思,“有根算是蹊跷?”
君宵答道:“并非咱们先前所想根。”
白柯听着有些头雾水。
“咱们先前以为这玩意儿是直上直下,但和这小子发现,不是这样,它们有个统来源。”余贤在旁边接过话茬,他笼着袖子,走起路来飘忽悠哉,让人怀疑他脚究竟有没有落过地。总之十分没有真正“白柯”应有样子,即便披张少年人皮,他行为举止和气质都不像是个刚满十八少年。
经过刚才那场缠斗,在场其他不知情人也多少对他和君宵身份产生些疑惑,觉得他俩绝不是如同表面看上去那简单。只是玄微、长陵两派弟子本就是比较规矩风格,总体偏软,在被余贤和君宵救命之后,即便心中有疑,也会本着感激心睁只眼闭只眼,沉默是金,把各种想法和猜测都按捺下去。
他们如此识趣乖巧,余贤自然也乐得放松,不那刻意注意自己言行举止像不像白柯。这放松,简直就有些肆无忌惮,基本上除外表,言谈举止都能看出来不是个寻常恒天门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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