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悯垂手捡起个,上下翻看番。
挂在玄悯另只手指间薛闲因为身处之处较为低矮,又是个脸皮朝上姿态,刚巧能看清那个元宝底端。
只见上面写着三个字:父夕夕。
薛闲:“……”什狗屁
刘师爷似乎颇为糟心,看见他这大儿子屋里模样,就面色不渝地扭过头去。他丝毫没有要进屋打算,独自站在离门丈远地方背手等着。
他大约颇为煎熬,方面期望玄悯帮他调调宅院风水,另方面又想把这同样不通人情世故和尚轰出去。
但凡懂得看人眼色,这时候都会稍作收敛,以免搅得不甚愉快。
可无奈这和尚不懂。
何止不懂,他根本连看都不看旁人眼!
条似挂在玄悯手指间,目光从刘冲面上扫而过,便不再看第二眼。他觉得这傻子大约有毒,能把人毒得跟他样傻,他怕自己再多看上两眼,就会个发癫亲自蹦进傻子手里。
那乐子就大!
不过让他暗自称奇是,秃驴好像比这傻子还要直白,非但全然无视傻子那脸遗憾,还毫不客气地抬脚要进傻子屋。
好在进门前,那秃驴又勉强记起“礼仪廉耻”这东西,冲傻子点头示意番。
薛闲:“……”多说句话大概能死,这傻子要能明白点头意思跟你姓。
刘师爷差不离要气死。
他爱站哪儿站哪儿,玄悯自然是不会管,他就是竿子撇到十丈远地方杵着,也不妨碍玄悯进屋。
刘冲这屋子布置得甚为简陋,点儿没有师爷府大公子样子,说是个小厮房也不为过。拢共不过张四仙桌,两把木椅,以及张相较于刘冲而言,有些窄小床。
这屋子本身不过是巴掌大地方,蜗舍荆扉,偏生还装模作样地在当中隔道,将床与桌椅分在两个半间里,便显得更加逼仄。
屋内所有物什都不知用几年,灰扑扑格外老旧,黯淡无光。唯颜色,居然就是这四处堆放油黄纸元宝。
他这嘲讽嗤笑还没落地,刘冲已经先步回到屋里,脸高兴地冲玄悯招招手道:“进来!”活像个找着玩伴孩子。
薛闲:“……”
他牙疼地撇撇嘴,心说要不还是老实挂着吧。
这孽障在玄悯手里起起伏伏好几次,终于勉为其难地安分下来。
半开屋门被刘冲把推个全开,屋内景象便毫无遮掩地落进几人眼中——那油黄色纸元宝远比薛闲之前所见多得多,不止是门边,眼扫过去,整个屋子里甚至没有几块能落脚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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