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悯沉声道:“想知道这纸是谁留,有劳。”
陆廿七依然规规矩矩地收玄悯三粒碎银。十九看着那张薄纸,手扶着木枝在地上涂画。
刚落进暗袋里薛闲对玄悯也十分好奇,趁着脑子还没有重
江家家死于走水,死后江氏夫妇又被炼进石墨里,必然也是经历油泼火烧之苦。傻子刘冲整日住在阴气罩顶偏屋里,被他吸数年气运,差点儿也把命搭进去。
如今刘师爷时日真走到头,死于火烧,在偏屋阖眼……果真,债必有所偿。
陆十九看向薛闲,道:“还有需要问?”
薛闲摇摇头,整颗金珠也跟着滚滚:“该知道都知道。”
陆十九又看向其他人:“你们呢?”
薛闲沉吟片刻,道:“共五人?行吧,那先告诉算出来四人。”
“嗯。”陆十九点点头,道:“其是渔人,其二便是算不出那人,其三是名术士,其四你们应当见过,是官衙里人,姓刘。其五便是这位大师。”
薛闲:“……”得,不算也知道有这四个。
“那现今踪迹呢?”薛闲又问。
陆十九边摸着地上痕迹边缓缓道:“渔人现如今在江之隔安庆府,你们会见到,术士在蜀中盘龙山线天上小龙洞清修,刘师爷……”
玄悯闻言,收拢手指将薛闲重新放回暗袋。金珠从玄悯有些温凉手指上滑下来时,薛闲暗道:要能伸手就好,怎说也得多扒住会儿。
可惜珠子溜圆,点儿没有停滞地滚进袋底,薛闲这锅龙肉汤又汩汩地煮起来。
撒开金珠,玄悯从怀中摸出张折叠过薄纸。
这正是先前他在归云居上房里展开来那张,纸上记许多东西,有些是字有些甚至还有大致图,有笔走龙蛇十分潦草,像是随手记下,有些则仔仔细细地写数列。
他将薄纸递给陆十九时,并没有将纸展开,而是维持着折叠状态,隐约能从松散角看到起首写着两字:寻人。
他手指摩挲过地面,微微皱眉又松开,依旧是副寡淡模样:“刘师爷昨日夜里碰上走水,活不过今日。大师不用说。”
交代完,陆十九收回手,看着薛闲。
“刘师爷活不过今日?”江世宁有些愕然。
当初在刘家宅院,他听到刘老太太说债必有所偿时,并没有想过刘师爷会真偿尽怨债,更没想过会偿得这样快。
陆十九闻言又抬手在地面摸索番,道:“嗯,确实活不过今日,现今正躺在间偏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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