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细致原因他也没那工夫去理顺,总之
倒不是他真打算让薛闲离开,毕竟他怀里那张薄纸上明明白白写着“寻人”,而薛闲身上东西和薄纸上所记些东西有关联,他自然是不会随随便便放这孽障走。
但这是他打算,于薛闲来说就有些讲不通。毕竟薛闲先前三番五次要跑,可谓前科累累。依照那孽障闹得不行性子,应该趁着他不省人事时撒腿溜走才对,这老老实实地缠在腕子上等他醒,倒是有些出人意料。
玄悯抬手左右拨拨那小小龙头,想看看这孽障是不是吃什脏东西,或是惹什麻烦,才装得这般老实。
薛闲抬爪便挠他记,把他那烦人手排开,道:“要捉人是你,要赶人又是你。召之即来挥之即去,是不是有些蛮不讲理?还就不走,你看着办吧,别乱动手,滚蛋!”
玄悯:“……”
耻都喂狗,哪本书教你上来就乱捏人尾巴?”
他下半身虽然毫无知觉,别说这拈着,就算被掐,估计也没什疼痛反应。但是疼不疼痒不痒是回事,威严是另回事,好好条龙,被人这捏着尾巴尖,像什样子?
要不是他现在不得不倚仗着秃驴代步,他爪子能把这不知死活玩意儿掀到南海去。
玄悯自然不是什玩心重人,事实上他连玩心都没有。只是觉得个睁眼工夫,这孽障就变成这番模样,颇有些出乎意料。
“你又从哪儿掳来壳子?”他淡声问道。
也不知这孽障是如何做到缠在人手腕上还骂人蛮不讲理,大约是不要脸。
薛闲当然不是吃错药。
其实玄悯疑惑并非没有道理,他确实有想过撒腿溜走,没有衣服不过是小问题,随便在江边卷个人过来,扒衣服就能蔽体。再不济,趁这秃驴没醒,把他那僧衣扒也行啊,顶多就是有点儿像个奔丧。
他之所以现在自发自觉地往玄悯身上缠,就是因为在金珠里尝到点儿甜头。这秃驴体质特异,身藏玄机,既然能助他提前真灵归体,说不定也能助他提前将空缺筋骨养出来。
他自认是个没什良心,有好处便跟着,没好处便散,无甚可纠结。
“什叫掳来?”薛闲瞪他,“能忍受旁人用过壳子?”
玄悯闻言,摸把腰间暗袋——金珠没。
“这便是你本体?”他说是问句,语气却平得如同总结。
薛闲哼声算是应答。
“既已拿回本体,为何还缠在腕上?”玄悯垂着目光瞥他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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