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百姓们便更信那些传言。
再加上国师虽然确实平息过不少天灾人祸,但每每平息次祸乱,随后都会有些古怪事情接连发生,以至于老百姓们对国师畏惧更多,总觉得他算得上是代妖僧,说不准哪天个邪病发作,便没人制得住他。
今年冬至祭天仪式,国师难得没有露面。只因先前有传闻,说他突遭大劫,不得不闭关潜修。往轻说,是碰上什棘手事情,往重说,连祭天都不出面,那必然攸关生死,说不定寿数快尽呢!
殊身份,这全与当今那位国师有关——
众所周知,国师是个僧人,还是个十分厉害僧人。据说他手眼通天,能改时换局,最重要是,他已经活很久,久到几乎没人说得清他究竟多大年纪。他总共跟五代皇帝,单是身为国师,就已经有百来年。
寻常百姓每年顶多也就能见到国师回,那便是每年冬至于泰山祭天时候,浩浩荡荡阵仗会从京师去往泰山脚下,沿途城县百姓能匆匆看上两眼,还得收敛着看。
可国师总是带着银制兽面纹面具,僧袍宽大,袈裟猩红,遮着手脚。看不见容貌,也看不出年纪。
曾有人信誓旦旦地说:国师简直近妖,虽然看不见面容和手脚,但看脖颈也能知道,那绝对不是个上年纪人。人老,脖颈上皱褶是遮挡不住。长寿便罢,活百来年还不老,那就格外吓人。
可同样有人说,他看到过次祭天队,队里国师脖颈上还是有皱褶,只是不至于老态龙钟,更像是个中年人。
也有人说,国师早就换几代,只是为不让旁人看出来,才始终带着面具。
总之,众说纷纭,难辨真假。百姓对于此类神秘而又未知之事,总是有些敬畏。可这国师不单单是模样和年纪神秘,据说脾气还格外古怪,阴晴不定。京师里关于国师传言倒是不少——
有说国师似乎在修闭口禅,终日不言不语,冷得仿佛天山雪,吓得伺候人终日提心吊胆,也不知自己做得对是不对,好是不好。还有说国师练邪术,每隔些年,便会领两个有据说有佛性有慧根小儿回去,但是过些年,那些小儿便消失无踪。有人猜测兴许是被国师炼成药人,或是别什邪物,并信誓旦旦地说国师所住地方时不时会有股血腥味,听得人不敢细想,毛骨悚然。
这些传言都寻不着个确切源头。毕竟没人敢顶着真名真姓出来嚼朝国师舌根,况且以往明着对抗国师些人,最后都没得善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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