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这字是他自己。
想来想去只有种可能,那便是玄悯自己用某种法子压住,将所有影响敛在身体里,以至于旁人不会觉察到分毫。
怪不得他这整天语气都不太对,别说咸,薛闲心说若是自己过得这不痛快,能用盐把招惹自己人都活埋。
薛闲这下彻底老实,乖乖被玄悯抱着沿着屋里竹梯下层。
正如石头张所说,这屋里布置确实简单,只有书和桌案,连椅子都没有。
玄悯进屋子便把薛闲放在桌案上,抽袖便走。
些怪害怕,毕竟陆廿七那笃定这里还藏着人。
玄悯淡淡回句:“来。”
就见他站在薛闲面前,答完那句话后,便垂目看干坐着薛闲眼,而后默不作声地俯身将薛闲抱起来。
薛闲:“……你干什这是?!”
习惯自己风驰电掣,冷不丁又要回归被人抱来抱去日子,薛闲口血都要吐出来。
桌案上油灯亮着,是石头张他们先前进来时候点上。油黄火光映照着这间不大屋子,着实看不出有哪里可以藏人。
石头张和陆廿七自然不会真去本本翻书,他们直接略过已经看过书柜,沿着竹制墙缝点点摸着,想看看有没有机关或是暗室。
倒是玄悯,在重新查看书柜时候,顺手抽本书出来翻翻,只是这翻,他手指便是顿。
因为他顺手抽这本书里有人写些批注,内容不谈,重点在于字。
那字劲瘦有力,有些字之间笔画牵连十分有特点,少有人模仿得出,但是玄悯却只看眼就能知道每处弯折力度。
“别动。”玄悯咸咸地说丢句,抬脚便进屋。
石头张瞪着眼睛:“怎……”
玄悯根本没答话,倒是陆廿七在旁补句:“椅子卡门外进不来吧。”
薛闲冷笑声,正想恐吓那俩唱和看热闹,结果还未开口就发现不对劲——玄悯身上非常烫人,几乎比昨天夜里还烫,但是他手掌却是同平日样温温凉凉,而且他身体都热成这样,他却连点儿汗也没有。
体温这样不正常,显然还是托薛闲那龙涎福。于是薛闲心虚,顿时便老实点。可既然是受龙涎影响,怎会跟昨夜区别这样大?若不是被玄悯抱着,薛闲根本没看出任何异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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